墨色衣襟下,瓷白的皮肤上,依旧在渗出鲜血。她指尖拂过伤口,那伤口便愈合,只剩下痒痒的悸动。
他低垂着眼,几乎要落下泪来。
“疼吗?”她怜爱道,“好孩子,忍一忍。”
他眼尾飞起一道殷红,抬眸看她时,唇都咬得失色。
他知晓自己模样好极,也知道自己做什么样的表情最好看。
然而面前这最纯洁的白雪,却丝毫没有动容。
她眼中依旧是一视同仁的怜爱,看着他,如同看着她千千万万的子民一般。
“疼极了。”他声音都是哑的,“师尊,我头也疼。”
她手指掠过他头颅,轻轻一点,微微俯身之时,清冷的香气几乎让他眼眶都红。
她察觉到他在颤抖,于是乎垂眸问他:“还疼?”
“疼,睡不着。”他无比可怜地抬起眼眸,“师尊帮帮我。”
她颇有些无奈,随后道:“乖孩子,我没有办法能帮你了。”
“不,”他低声道,“听说神的吻,可以祛除一切信徒的痛苦。”
她有些好笑:“那是信徒们……”
“我也是您的信徒。”他耍赖一般开口,“师尊是不喜欢我了吗?”
她叹息一声,俯身落下一个吻,在他的眉心:“好了,可觉得好些?”
他想起了自己来到这里之前,还难以入眠。
只因他又做梦了。
梦里的她像只小猫一样哀哀低泣,眼眸如水,迷离望他。
只消那一眼,便是蚀骨销魂的极乐。
掠夺她,亵渎她,于圣洁的土壤上耕耘出欲/望之花,漫山遍野,靡丽潮湿。
那是沃土,如同母亲的包容,是他的“神”,也是他的“魔女”。
他至今没有名字,她便依旧叫他“好孩子”,“乖孩子”,求他放过她,让他停下。
她的指尖如同现在落在她膝上的手一般,瓷白而冷感的颜色,指尖却染着剔透的一点粉。
她指尖陷入雪白的兔毛毯中,隐忍地抓握住,忍耐着痛苦。
“停下。”
她已经难以抑制的喘/息:“好孩子,听话,我受不了了……”
但是他没有,他……
他只是含笑,在她耳边低语。
“师尊,大声点。”
“孩子?”面前的她蹙眉望他,“可是头还疼?不如今日暂停教授?”
“不用……”他回过神来,“我是说,不用停下。”
她叹息一声,目光依旧是那样请冷冷的,平淡的,带着一点责备之意:“那便好好听我讲话。”
他学会隐藏气息的术法时,曾经问过她,他用了这个术法,她能否察觉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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