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静狭促哼笑,摇扇侧身对孟鹤棠道:“学着点儿……”蓦地发觉身旁并没有孟鹤棠,回头一张望,他竟不知何时跑到后面树下的长椅上坐着了,坐姿一如既往毫无仪态,没腰似的几乎躺下来了,不知哪来的一只白猫,正蹲卧在他平坦的腹上,与他玩耍着。
“怎么跑这儿来了?”钟静走过去。
孟鹤棠百无聊赖地把视线放在试图用小肉爪按住他手指的猫儿,声音也透着疲态:“站累找个凳子坐罢了。”
钟静斜睨他一眼,装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发现上官绾对比他高猛的男人花痴伤心了呗,这种感受他太明白了。
钟静也不戳破他,没好气地坐到他身旁:“昨晚叫你别喝,非说喝了好睡觉,完了又不肯走,硬和我抢床,最后还要忍受你一整晚的梦呓!”
孟鹤棠身形微不可察一僵,眼睛快速扫过他,语气寥寥道:“有吗,我说了什么?”
钟静叹道:“我也不知你当时在说什么,就是不停地喊弯儿弯儿。”
孟鹤棠一听,悬起的心顿时一松,没好气瞪他:“你确定只是弯儿?我后面还说了钟静你是不是皮痒呢。”
钟静一脸煞有介事:“没骗你,你真的一直在喊绾儿。”见孟鹤棠居然一反常态兴致缺缺不搭腔,他更觉得事有蹊跷。
喊绾儿名字是假,梦呓确是真,而且还有点梦魇的样子,当时钟静都担心地想去把他叫醒。
钟静凑过去,低声问:“难道是上官绾要走了?”
孟鹤棠打了个哈欠:“没有的事儿。”
钟静又想了想:“我知道了,院长训你了?”
失火那晚场面混乱,好些纨绔书生还跑到事故地点耍酒疯,分身乏术的孟院长想让孟鹤棠负责将烂醉的书生们带回舍区,却怎么都找不着人,愣是让宾客们看了不少笑话。最后,居然在那座阁楼里发现睡成死猪的孟鹤棠,气得孟均差点当场家法伺候。
孟鹤棠不在意道:“我爹哪天不训我?”一边说一边朝孟均那头望去,发现他爹娘与赵开已向火灾现场走过去,没睡醒的脸顿时一醒,迅速直腰站起跟了过去。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眨眼就走出去很远,钟静微愣地看着他难得矫健的背影,诶?早上上官绾拉他来这里听调查结果时,他不是表示没兴趣吗?
赵开领着孟均夫妇俩,来到一片焦黑的残桓断壁上,指了指地上的碎瓦片:“看,这就是他喝醉酒打翻酒坛烛台的证据,而且,床前这个位置是起火点,”他又朝一侧角落位置指了指:“火势催烈不可收拾是因角落摆的两坛纯度极高的酒,以至火势升的更快。”
“如此。”孟均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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