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幼一慢慢喝着热茶,感觉喉咙舒服多了:“不行,吴班主是我们的恩人,不能怠慢了。”乌溜大眼朝他们两人一瞄:“倒是您们,还没回答我呢。”
原本唐来音还犹豫着要不要把孟鹤棠失忆的坏消息告诉她,现在见她病着,得知后定会伤心难过,于是决定干脆连孟鹤棠已在城内都不告诉她。
“方才我匆忙看了一眼,随行的都是吴班主的徒弟。”钟静方才已接收到妻子的眼色,只好开始飙演技,遗憾叹道:“可惜,鹤棠又不在其中。”
不知为何,唐幼一觉得他们在说谎:“真的吗?”
屋内的吴闫真听了,无声一笑,这唐幼一还是那么聪明。
“当然是真的。”钟静揶揄看她:“怎么,惦记人家了?”
唐幼一淡淡撇头:“我惦记他,不如惦记隔壁老王。”
吴闫真寻完东西出来,便与他们告辞,问他有没有找到需要的东西,他摇头,说恐怕这次要去找本人拿了。
从宅子里出来,吴闫真见他们家开有酒铺子,便走了过去,陈书枫热情招呼,吴闫真似十分中意他,爽快地让陈书枫给他装了五斤菊花酒。
“吴班主,给您装点儿我们的招牌杜康吧,带回去给大伙儿尝尝!”唐来音与钟静对吴闫真道,见唐幼一想搭把手,忙把她挡了出去:“一个病人,别掺和了,没你的事儿。”唐幼一只好与吴闫真一同站在外面。
看着铺里面琳琅满目的酒,吴闫真脑海不由飘过一个如今视酒为天敌的人:“我猜,唐夫人酒量,应不差吧?”
铺里的钟静高声道:“我们这儿所有人加起来都喝不过她!”
唐幼一不好意思挠头:“姑父夸张了。”
吴闫真失笑感叹:“真是造化弄人,有的人再强大,三杯便倒,唐夫人如此柔弱,却千杯不醉。”
移步来到雅物铺,吴闫真拿起一根笛子把玩,一双素面绣花鞋略显迟疑地落到了身旁。
吴闫真没有去看来人,因为他已发觉此人心神不定,有话想说。
果然,没一会儿,她发声了。
“我听冯道长说……”吴闫真转头望向她,见她视线淡淡放在面前摆放的笛子上,声音也十分平和,看不出什么情绪:“孟鹤棠他失忆了,这是真的吗?”
吴闫真唇角微勾,回答的很爽快:“确有此事。”
唐幼一静默了一会儿,缓缓摸起一根檀木制的长笛:“如今他好吗?”
“甚好,从未如此的好。”吴闫真移步走到另一台货架旁:“吃的香,睡得着,做任何事都得心应手,从不让作为师父的我担心。”
“就是不知有没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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