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敛目光一凝,再次靠近,蹲在温溪跟前,拔掉了手里药瓶的瓶塞,倒了一些药油在自己手上,用手掌推磨,微哑的嗓音里不自觉便带上了心疼,“这必须得用药油推开了,不然明日定会淤青红肿……有略微的痛感,忍一忍便好。”
说着便上了手,手掌贴在温溪的膝盖手,就这掌中药油的润滑,又推又抹,力道少许的重了一些。
温溪一颤,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而后继续动作,语气里是遮掩不住的心疼,“再忍一下,很快便好了。”
渐渐地,在重复不停的推抹下,大概是药油开始发挥药性,散发的气味虽有些刺鼻,但温溪感觉膝盖处在微微发烫,到后来竟也么觉得有多痛了。
随着药油被慢慢推开,秦敛手上的动作也渐渐放缓了,温柔粗糙的大掌贴着她的膝盖,将他掌心的温度传了过来。
温溪真实地感受到了男人掌心穿读过来的温度,一时间有些晃了神,她想,这应该是醉意吧……大概方才吃饭时喝下的那些酒后劲开始有点上头了。
静谧的小厢房内,似有什么在悄悄地流转,静静地发酵……
“好了,这般推柔化瘀之后,明日才不至于太过淤伤发肿,这药油活血化瘀甚是——”
秦敛昨晚手里的动作,在抬眸的瞬间,恰好对上了温溪泛着涟漪的水眸,那原本清泠明媚的双眸在此时的烛火映照之下蒙上了一层水雾,带着略微醉意的水雾,让她的这双眼睛变得艳丽勾人……
男人不自觉狠狠握紧了手中的药瓶,喉结上下滚动。
这是能让人万劫不复的魔,他便是着了这般的魔……
秦敛欺身靠近,与女人的娇媚的面庞慢慢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微微侧过头,他的唇和她的不过寸许的微距,两人近到彼此气息交缠。
而就在唇瓣即将相贴的那一瞬间,温溪心头的小鹿简直就要撞破她的心脏了,
在短暂清醒的意识里,意识到这个男人是秦敛时候,温溪本能地,她一个失力,身子往后微微一仰,正好就此避开了。
瞬间,男人是身形彻底僵硬在那里,一下子便从云端跌回了现实,眼中的星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了下来,就这样贴着温溪的面,声音沙哑,喃呢道:“不可以吗?无论如何竭尽全力靠近都不可以吗?”
温溪那上涌的醉意迅速消退,她蓦地瞠大了眼睛看着秦敛,她可以感觉到他几乎快要化为实质的苦涩和失落,心像是被狠狠攥紧了一样。
心中最后一丝理智却在不停告诉自己,这是秦敛!这个男人是秦敛!他是秦敛!不可以!
可是……为什么就不可以?为什么他是秦敛就就不可以……
男人等了片刻,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于是他自嘲一笑,眼中所剩下的最后的光也尽数熄灭了,他缓缓地退开起身,转过身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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