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黎又阳这次是真的怀有愧意,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脚怎么样了?脱鞋看看。”
程乐闻言,立马把鞋脱了下来。
他一边装可怜,一边心想:早知道昨天不洗脚了。
黎又阳却只是看,并没有上手碰,保持了个绅士距离——程乐的脚线条均匀,胖瘦合适,因为常年不见光,白得几乎发光。
好像手指轻轻一揉,就能揉出片红。
而在他白皙的脚背往上,脚踝处已经肿似馒头。
程乐委屈巴巴,“还疼呢。”
所以刚才为什么那么扔我!
黎又阳沉默片刻,让司机停车。
程乐心中一紧——不是吧不是吧,嫌他太娇气要把他扔下车?
结果黎又阳自己出去了。
黎又阳走时,跟他说:“等着。”
程乐翘着猪蹄似的脚,看着他往一个小卖铺走,片刻后,又返身回来。程乐眯着眼,发现他手里握着一根——雪糕??
程乐终于被他气到了。
这什么人呐,同伴负伤了,还有心思去吃雪糕,令人发指,令人发指!
然而黎又阳坐进车里,下一秒就把雪糕贴到了程乐的脚踝上,并对司机说:“劳烦您往医院走一趟。”
程乐的脚被冰得一缩。
黎又阳终究还是上了手,他指腹是程乐滑腻的肌肤,但没敢太用力,只是虚虚托着。
程乐难得有点不自在,他舔舔唇,眼神正视前方。
然后他看到了摄影师又举起来的摄像机。
程乐:“……”刚刚不是关了吗。
*
从医院出来时,差不多要晚上十点。
黎又阳全程当陪护,还送程乐回了房间。
周卉安立马迎了上来,一番询问后,表达了对他的同情,然后帮他进行了洗漱活动。
程乐发现,他们说是休息日,实际上也没休息多长时间,他更是因为上个厕所而痛失许多,悲催,实在悲催。
他直到睡前,都没想起来他忘记了个人。
当第二天清晨,程乐被刘清从被窝里叫醒,他迷迷糊糊:“珍姐呢?”
珍姐就是他们的化妆师,一般都是她来敲门。
刘清叹气:“哥,你现在有助理了,就不用麻烦她了。”
程乐清醒了点。
他看见刘清眼底下挂了黑眼圈,问:“你昨晚偷地瓜去了?”
刘清幽怨道:“因为我昨晚等你消息等到大半夜啊哥。”
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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