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萦给他找了两床被子盖上,乡下的棉花厚实,黎又阳从来没盖过这种被子,被压得喘不过气,却异常温暖。
程乐就睡在他的旁边,呼吸均匀。
随着精神的放松,加上疾病的影响,黎又阳很快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黎又阳是被墙后自行车的车铃吵醒的。程乐已经不在,他终于能站起来,从昨天程乐钻过的窗户外望去,院子里种了株迎春花,开得正盛。
有个老人,见到他起来后,和蔼地笑:“好受些了吗孩子?”
黎又阳紧绷的心缓缓下落,他四处打量,低声“嗯”了下。
不止程乐不在,程萦也不在。
黎又阳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他从卧室走出去,程家的客厅只有张大桌子和沙发,连电视剧都没有,简陋得惊人。
时钟指向十二点,他居然睡了一上午。
他走到院子里老人的身旁,问:“奶奶,你们这里离公沙馆近吗?”
老人说话带着当地人的口音,茫然道:“啊?哪?”
黎又阳抿抿唇,不太想放弃。
正当他要继续追问,大门旁传来阵喧哗。
程乐被程萦拎着后脖颈拽进家门,周围有几声狗吠,程萦沉着脸,把程乐往里一扔,转身关上家门。
“好的不学学坏的,好啊你程乐,都学会逃课了?”
程乐垂头背手,辩解道:“我不是逃课,就是迟到了。”
黎又阳想起昨天他说迟到的话,猜到了些。
“你昨天是不是冲着老师撒谎了?你老师给你留了几分面子,没说重话,老实交代你去哪了?”程萦努力平息怒火,“是不是喂狗去了?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去管那几条狗,你怎么说不听?!”
程乐欲言又止。
他以为老师应该跟程萦说了他迟到的理由,老师不信,他妈肯定会信,结果到头来还是要找他算账?所以老师没说?
程萦却以为他是无话可说,怒气更深:“真撒谎了?”
说完,她也不管有没有人,伤不伤孩子的自尊心,伸手去拧程乐的耳朵,扬声道:“你本事大了啊!”
程乐:“妈,疼!”
程乐的姥姥也站了起来,老人身体有点不利索,张开手想阻拦。
眼瞅着有了要世界大战的倾向。
黎又阳终于主动冲母子俩说了第一句话。
“阿姨,他是因为我。”
作者有话要说: 老师因为觉得理由太扯淡没跟程妈妈讲。
今天状态不太对,本来打算写到30就完结,没想到这周编编给了个榜单,必须要再写点,友友们,你们想看啥,我已经一滴都没有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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