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啧了声,才说道:“久病成疾,气虚体弱,我只能先开服药稳定一下。”
林初月鼻子一酸,捂着嘴忍住眼泪。
“大夫……这很严重吗,我阿爹他……”
大夫拿出纸笔,誊写着方子,一边说道:“先吃副药看看吧,一月之后我再来检查,如今这天气寒冷,你们屋里该烧些碳,暖和暖和才是,他身体虚弱耐不得寒气。”
林初月只能点头,张老汉送郎中回去拿药。屋子里只剩下林初月和张成。
“今日之事,多谢张大哥了。”
张成有些心疼:“初月你不必言谢,都是乡里乡亲,互相帮助是应该!”
脚步迈到门槛,张成回头瞧了一眼,里屋的林初月。
视线对上,林初月有些疑惑:“怎么了,张大哥?”
“我家里还有些炭火,不如待会儿给你送来吧,这天寒地冻的,邵伯伯的身体也扛不住。”
林初月实在不好意思再接受别人的好意,可一想到邵全德的身体,她也没有办法,天气确实很冷,他们家的炭火都快没有了。再这样熬下去,就算是林初月能坚持得住,邵全德也坚持不住。
她想了想,走回里屋揣了个小袋子到张成面前,只见林初月把袋子打开,从里面取出她这段时间攒到的钱,递给张成。
“这些就当是我向你家买炭的钱!”
张成皱眉拒绝,“这怎么行?那些碳值不了什么钱,再说了,我怎么能因这些收你的钱,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张大哥!”
欠人情总归是不好的,一欠再欠那便很难还清了,林初月很坚持,一张小脸,倔强地把钱递到张成手上。
“钱没了我们还能挣,可不该这样消耗情分,我实在愧疚,如果张大哥不收下,我便不要碳了!”
林初月板着脸一副,势必做到的样子,张成最终还是把钱收了。
屋里只剩下林初月一个人,把仅剩的一些碳烧起来,给邵全德理了理被子,林初月就回了自己房间。
前段时间她接了不少村长夫人要卖去城里的绣活,挣了些钱,可因为给阿爹的瞧病花销了不少,仅剩下一钱银子和零碎的几百文。她得再想想办法,增加些收入。
木条筐里还有几条精细的帕子,林初月打算今天熬夜绣完,这样一来,明早就能去送给村长夫人换些钱。
晚间,林初月刚给邵全德喂了药,回了自己房里,便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
她有些害怕。
天黑着家里就他一个人这该怎么办?可敲门声一直没停下来,隐约还有些喊叫,没办法,林初月从厨房拿了根棍子,走到院门。
“邵姑娘,我是你张大娘啊!”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她才安下心,把门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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