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月又被村长夫人拦住,拉进了屋里。
“你是怎么认出那张兰儿绣的是芍药?这两种花儿长得可是很像,你那绣花的功夫还是我教的,我记得没教过你芍药怎么绣吧?”
当初村长夫人说是说看中林初月手长得好看,但更是心疼她一个孤伶小姑娘才教她绣花,但她从来是有什么花样便教什么花样,不会教多的。
他们这张家村的,可长不出芍药和牡丹,所以村长夫人好奇林初月是怎么知道的。
“芍药的叶子通常就一个尖,而牡丹的叶子呢,看起来像鸭掌一样,会岔开有好几个尖。”
林初月初中生物课讲起毛莨科植物的时候,老师就有提过,她一直都印象很深。
村长夫人满意的点头:“这倒是一个区别,谁告诉你的,难道是邵老头,他还会和你谈论花卉?”
“不是不是,我看书知道的,阿砚他有不少书,我偶尔也会去翻翻。”
“那倒也是,邵老头看着也不像那样的人,”村长夫人话题一转,“从书中知道的,这么说邵家姑娘倒是识字的?”
“……认识几个。”
林初月有些心虚,对于古语的繁体字,生辟点的,她可真不知道。之前她洒扫屋子时,翻过邵砚山的书,林初月依稀记得能看懂些,但笔画多的太复杂的繁体字,就只能半猜半蒙。
当时她还纳闷,自己一个孤女怎么还看得懂书,细想时,没察觉到邵砚山进来,以至于被邵砚山说冷言待之,还被勒令再也不许进他的房间。
“也是了,毕竟这十里八乡可就出了你家邵砚山这样一个廪生,你认识些字也不稀奇。”
林初月只能笑着应下,把这些功劳摁在邵砚山头上。
“时候差不多,我就要动身去城里了,邵家姑娘想不想去,送完帕子就和我一起回来。”
村长家里也是整个张家村难得有牛车的人家,因为时常进出县城,原本还需要请人驾车的村长夫人自己都渐渐学会了驾车。
林初月听了,眼睛发亮,“可以吗?”
今天的气候算得上不错,连日的雪在昨个下午就停了,天气也渐渐放晴,山路里的雪化了,路就没那样滑,架起车要比之前容易许多。
两人也没磨蹭,收拾好就从村长家出发,只不过在去县城的路之前,林初月先回了趟家,和邵全德说了声自己要进城,邵全德也没怎么问,只让她路上注意安全。林初月还揣了些近日来存到的钱在身上。
难得进城,她想购置些东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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