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茹就坐在这村妇身旁,她笑着开口:“你这是帮我们揽功了,但这是可真不是我们的功劳。”
张秋接着说:“是啊,我们在这些事情上可没出什么心思,功劳是其他人的。”
说着,还有所指的看向林初月,两人视线交汇,林初月礼貌地笑了笑。在张秋这么一引导下,很多坐在前面的村妇都知道了些情况。
村长夫人再次开口:“在入冬以来,我可以说,我们接着这些活都要归功于邵家阿月,若不是因为她得了刘掌柜的青眼,我们起先是不可能接到绣图的,后来那手套的新意,全是她一人所想,你们手上的这些图纸,都是她熬夜画的。”
“我说的话丝毫没有添油加醋,全是事实。”
村长夫人脸色平淡,她视线环过在座的村妇一圈,而后停到林初月身上。
“我不说,你们是不是都不知道自己该感谢谁?”
村长夫人这话,让对这些事情知之甚少的村妇们羞愧脸红,有些已经垂下了头不敢再看,有些悄悄地打量着林初月。
“其实我是想等这句结束,我们不再接手套的活,再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同你们说,让你们知道我们真正该感谢的人是谁,可今天,实在太让我生气了。”
说到这里,村长夫人气息有些不稳,好几个喘气下来才平复了心绪。
“你们该感谢的人是邵家阿月,可今天你们是怎样待她的,就因为她可能是游民,你们就忘记了这四年的同村情分?就忘记了这段时间她对你们的好。这样疏远她,你们这应该吗?”
“应该吗?”
主屋里的安静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村长夫人做回到自己位置上。
“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若是觉得和游民有牵扯会影响你们,那就放下手上的活计,以后也不用来我这里了,想留下来的人,就仔细想想,改了自己的态度,不要再疏远帮助你们的人!”
张兰儿就站在自己婶婶旁边,她听见村长夫人这样说,这般维护林初月心里嫉妒又愤恨,忍不住在自己婶婶面前叨了一句。
“她一个游民,我们要是和她有了什么牵扯联系,那万一被官府追究怎么办,真是祸害。”
“你这是什么话?”听见自己的侄女这样说张平心下微怒,开口斥她。
“她和我们同村几年的情分,到底是不是游民,我们有谁心里没数?这段时间她也帮了我们这么多,怎么你这样不知道感激!”
原本也就是一句牢骚话,却不想被自己婶婶这样训斥。张兰儿憋闷又委屈。
“婶婶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嘛。”
“受人恩惠就不要在背后说人闲话,你以后注意些。”
“知道了。”
村长夫人虽说了这样多,可还是有人选择了离开。
那名村妇把手上图纸交到了正坐着的村长夫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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