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的那几位分摊他赋税的村民,全是对赋税知之甚少,又因为人丁变动赋税有所调整的,怎么这样还会被人告发,想到这里他恨恨的看向旁边的邵砚山。
他是怎么发现的?
里正咬着牙在心里计量,这漏税也是算不得太大,只要他认错态度较好,肯为那几位村民补齐,应该……无事。
“知县大人,我只是一时迷了心窍,我知错回去我就把赋税不回给那几位村民,可包庇侄儿欺辱妇女,这事是无稽之谈!请知县大人明察!”
“无稽之谈?”邵砚山轻笑,“里正混淆是非歪曲事实的作风,还真是一如既往未曾改变。”
“你……你休要胡说这公堂之上……”
“张权义,”知县大人低声呵道,“邵学子可给了我那被你侄子欺辱父女张小环一家的诉状,上面清清楚楚摁着他们一家的手印,你可有证据?思量清楚再做答复。”
听到知县大人这话,里正顿时瞪大了眼。
这何时邵砚山还能搜集到张小环一家的诉状?
他不是一直都在于安城里读书吗?而且那张小环一家又不识字,如何能写诉状?
想清楚了这些里正心里有了底气:“那证据是弄虚作假,请知县老爷明察!”
“弄虚作假?”知县大人皱眉,随即对着旁边的衙役吩咐,“张小环一家应到了吧,把他们带进来。”
原本还算镇定的里正看见人群中被衙役带着,缓缓走进公堂的张小环一家,心里突然发虚。
“来人可是张小环和他父母?”
张小环一家,齐齐跪下应声。
“里正可曾包庇他侄儿欺辱你?”知县大人眉目威严,瞪着张小环,她身子颤抖。
随即她目光转向里正,手指着他:“坏人坏人……”
张小环的父母赶紧跪下:“知县大人,我们女儿受那里正直而张麻子的欺辱,因为是同村的人,他又是里正,本来已经结了这事,可那里正背后又携人报复,我女儿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们……”
“知县大人您可得为我们做主。”
“这诉状可是你们写的,你可清楚上面写了什么?”知县大人问他们。
张小环父母摇头,随即看向一旁站着的邵砚山。
“我们不识字,写不了这个,只能求我们村的秀才替我们写,可我们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张小环父母大致说了一遍,直线旁边的视野跟着比较,随后在知县旁边回复。
“大人确实一致。”
知县目光扫向里正:“你可还有话说。”
里正无言垂目摇头。
罪状列举到第三条。说里正户册监管不严,和上任里正交接时故意遗漏村民身份信件,导致张家村其中一位村民身份存疑,成了游民。
里正听着知县大人旁边的师爷诉状,心情直转。还未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公堂之外又传来一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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