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旁边还有自己的亲眷,李乡绅也在,他心里又莫名多了些底气。
里正犹豫道:“知县大人,这定罪是要讲及证据的……不能任由他人空口白字污蔑我。”
知县大人点头:“那上任张家村上任里正可在。”
“回知县大人,按那邵秀才的话已经带来了,在后堂待着。”
随后,衙役把那满头白发的老里正带来了公堂之上,这位老里正年纪有些大,走起路来都十分艰难要靠人扶着,知县大人便免了他的跪。
“张权义故意遗漏村民身份信件,可有此事?”
“知县大人……是,是有这回事。”
等了好一会儿这上任里正,才把事情原原本本又再说了一遍。
在堂的人也听得明白,就是说这交接之时,原本那位村民的落户是手续齐全没有问题的,可偏偏四年之后,这又到了张权义这位张家村的新任里正手里,户籍就出了问题。
甚至还因为这事,张权义想借着这位村民身份为游民的机会,把人送进县衙大牢里。
在外面一层围观的百姓,听了也唏嘘感慨,真是黑心,害人终害己。
为了自证不是自己的问题,那上任里正还拿出了自己保管的身份信息呈上了给知县大人。
知县大人在看,林初月心里也在思量,原来当初阿爹给他办的那份失怙文书根本就没有问题,只是里正想要借机把她送进大牢而已。
那么她和阿爹这阵不就是白忙活了。
想到这里林初月心里也是气急,如果没有这一茬,没有阿砚发现,她肯定还被蒙在鼓里。
她不由得看向那依旧站着的身影,似乎是有感应一般,邵砚山微微侧头余光触及了林初月,他偏头再看。
确实是林初月。
她就站在他身后不过一丈的位置,她在人群中很显眼,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阿砚!”林初月比着口型朝他喊。
邵砚山眉目温和,脸色有几分明显的憔悴。
“等着。”
而后他收回了目光。
林初月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看错的吧,阿砚刚才说的应该是“等着”吧?
里正不甘狡辩:“我只是一时错漏,并不是故意如此的知县大人冤枉啊!”
邵砚山目光掠过里正,语气淡漠:“一时错漏,不是故意如此?若不是故意如此,你为何特意要将这有错漏的户籍上报,不是故意如此,张家村为何人人有口皆言她是游民?”
“证人证词拒载,请大人明鉴。”
知县大人认同的点头,就这桩案子,证词证人全部都在,还有什么可辩驳的?
惊堂木在桌案上一拍,正要宣堂时那李乡绅突然跪倒。
“知县大人,里正也是一时糊涂,他为张家村辛苦了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还请大人开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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