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这几日邵砚山肯定是很累的,这会儿吃过饭洗个澡再去休息,养养精神才好。
刚才在马车上一会儿,他都能看出来他很累了。
只是这次等了许久才见邵砚山从邵全德房里出来,两人倒像是聊了一阵。林初月做好了饭,一家三口又如同年节一般,围聚一桌吃着晚饭。
想着时候也差不多,林初月就把自己答应要去钱夫人家做教习师傅的事同邵全德说了一遍。
林初月起身帮邵全德舀了一碗汤,送到他桌边,又接着说道:“今天下午我和阿砚坐马车回来也是得了钱夫人的帮助,那马车的速度要比牛车快多了,也幸好我们回来的早,不然阿爹可要在这门口迎风处多待好一会儿!”
说到后面话语里就有几分逗趣的味儿了。
邵全德笑着接过那一碗汤,喝了几口才继续道:“那这可得多谢钱夫人了!”
“是啊是啊,钱夫人心底善良还为我考虑的周到的,三日后我要去她府上,她还会派人来张家村接我呢!”
邵全德听了这话觉得有些意外,往常要是请人做师傅,那路程的问题一般都是上门的师傅自己解决,少有主人家还这样考虑的,况且,他们这离于安城可着实算不上近。
主人家肯这样考虑,也真是费心了。
“能得钱夫人这样一个主家,也算是阿月你的福报。”邵全德感慨道。
他的阿月真是越来越好了,如今这个年纪都已经做的人家的师傅了,足以见得她的绣艺是得到他人承认的。
邵全德一直都认为林初月绣帕子,只是给自己挣些零花钱,但是他错了,他们阿月的绣艺不是随意玩玩的,已经算得上是一技之长,在这个世道足以安身立命了。
想到这里,邵全德又突然记起刚才邵砚山与自己聊的那话。
他们的祖籍本就不在张家村,现在住在张家村,要说算得上亲朋好友的,也就只有邵全福一家而因为邵全福妻子的关系,他们两家的关系确实不如一般的叔伯家亲近。
搬去于安城,说实在的邵权德对张家村没有什么太多的惦念。
要是真搬去了于安城,他的阿月和阿砚都在,这一家三口能够团聚的机会要比着张家村多上许多。况且,他现在有很多手头上的活计,也是来自于安城里的主顾,如果搬去了,那说不定手头上的活计也能多些,多挣一些钱多些保障。
只是这究竟是买宅子还是租宅子,以及这其中需要耗费的银子,他还得考量一番。总不能真和阿砚说的一样都交于他,他才多大,自己身为一家之长,也该为这个家付出些东西的。
第二日大早邵砚山就回书院去了,林初月起的没有那样早,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早饭都有些凉了,她又在灶上温了一遍才吃的。
看着锅里的粥,林初月心下温暖。
早起回书院还惦念着他们,不忘做好早饭,这样的事,也就只有邵砚山能做得出来了。
吃完早饭林初月又把厨房收拾了会儿,在进主屋里却发现不仅仅是邵砚山不在,就连往常一般会在主屋里刻东西的邵全德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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