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原书中关于她阿爹的剧情。
在邵砚山中了榜眼,进翰林院一年不到,邵全德因为身体不支,就这样走了。
自此邵砚山便再无亲人,行事也越发脱离常规,凭借在翰林侍读的位置,很快成了天子近臣,得了重用,平步青云,短短数年进入内阁。原本应是朝廷重器,但却在先帝崩殂后,携幼帝把持朝纲,最后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佞臣。
林初月知道这样的后果。
虽然她是没有按照原书上的剧情,于去年冬天离开人世,但依照邵全德的这个样子,她根本没法保证邵全德的能脱离剧情,活得长长久久。
只有她手中进项越多,阿爹才不用这样劳累。
沉淀思绪,林初月郑重道:“阿爹,我知道你辛劳做工是为了挣银子,好攒到我们去于安城买房的钱,可阿爹,这不是还有我吗?
我和那于安城里绣铺的老板签订了字据合约,我们做的那生意不错,这个冬季一过,能挣上不少银子,就是要我一人买房也未尝不可,您不用如此劳心。”
“阿爹,我虽年纪不大,但现在也可以为您分担一些事情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不要把所有的担子都压在自己肩上。”
沉吟的片刻,林初月看着邵全德的眼睛,又接着道:“您这样劳累不只是我心疼,阿砚也会心疼,看我们这个样子,您忍心吗?”
邵全德面色动容,眼眶微微湿润:“阿爹知道了,以后真的不会了。”
林初月这才展颜:“那才好呢。”
“时候不早,我先去做饭,阿爹你好好歇会儿,待会儿饭好了我过来叫你。”
见邵全德答应,林初月这才出门,又轻声把门关上。
几日过去,在林初月的好生照顾下,邵全德的脸色渐转,再没有她刚回来时那样憔悴,面色乍一看,甚至还多了几分红润。
钱夫人那边昨天就来了信,说是小姑娘的绣品都做好了,只等着她过去看。
这算着日子也差不多,林初月便对她们回了封信,说是过两日就来,让小姑娘好生磨练着之前自己教的针法,不要等到自己再过去,出现疏漏遗忘,要是被她发现,可是要挨罚的。
也幸得邵砚山之前对她的提点,她的字形已经看得过去,写这样一封信字不至于拿不出手,虽说是和邵砚山一比差得远,但已经至少能看得入眼了。
甚至见着她的字,邵全德都夸了几句,让林初月多少有些得意。
按照原定计划的,邵全德这日是打算去原城里看看房子的,林初月也想着一起去,除却邵全德要买间房子外,她也还想买或者租间铺子,
原本按照这段时间攒下来的银子,林初月觉得自己要买一间铺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可邵全德若是要买房,那她定然要优先考虑买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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