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是生的?”
林初月点头:“生的。”
都夹着生粉,可不都就是生的么?
众人听完林初月这话,笑意更显。
很快,林初月也意识到了,她觉得耳根有些烧。
这边礼成,赞礼和赞者一同退下,回了大堂内的宴席之中。
一屋之内,除了林初月带的嬷嬷与丫鬟外,就剩下与她坐在一处的邵砚山。
“阿月我先去前堂,等会儿过来。”说着,他握了握她的手心。
林初月看着他,一双眼里水波流转,片刻后低低应了声“好”。
这屋内就只剩下林初月以及一众嬷嬷丫鬟了。
嬷嬷走至林初月身前对她道:“姑爷这会儿去会客了,听闻来了不少人,除了姑爷的同僚之外还有将军的好友至交。”
“恩。”
而后林初月问:“我可以把这头上的东西取下来了吗?”
嬷嬷笑着说可以。随后让着一众丫鬟帮林初月摘下翟冠,脱了外袍,打了清水擦拭干净脸,又换了身简便的衣服。
看着镜中又回归原本面貌的自己,林初月悄悄松了口气。
“小姐可饿了?”
林初月倒确实有些饿了,一整天下来,除了早间饮了几口水,路上吃了两颗枣外,其他的真是一点没有了,又何况刚才那子孙饽饽还是夹生的,硌着她嗓子眼都有些疼。
嬷嬷赶忙让丫鬟去厨房取了一碗清粥,伺候着林初月吃完。
有些东西下肚,总算缓解了会儿身上的疲劳,林初月算是恢复了几分精力,只是她肩头脖子还有些酸,想来,就是那一身厚重的冠服带来的后遗症。
成亲实在不易。
林初月原本觉着先前的采纳请期,已经算得上是礼节繁琐,未想到今天的迎亲更胜一筹。
明明她都没做什么,却累得厉害。
晚间气候有些凉,嬷嬷又给林初月套了一件披风。
想着阿砚兴许还有一会儿才来,她又让丫鬟拿出了那本她珍藏已久的话本,靠在榻上独自翻阅起来。
起先,她还觉着屋里的灯挺亮,看那话本正好,可渐渐的夜色深了几分,她再看那画本时,有些字眼就已经模糊了,需要很努力去看才能看清。
这会儿可就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肯定是很伤眼睛的,想到这里林初月立即收了书,让丫鬟帮她放好。
她躺在那榻上浅浅的睡了会儿。
再等林初月辗转醒来时,身上多盖了一条毯子,她揉了揉脖子,把毯子掀开,正欲去里间时,才注意到里面似乎有人。
隔着花鸟书画屏风,借着昏暗的灯光,林初月大致看出了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
悉悉索索是衣料摩擦发出的声音。
倒像是在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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