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多谢谢公子提醒。”
谢庆阳收回目光,低眸看着面前放置的几道菜品,突然间失了胃口。
“算了。”
“可吃好了?”他又问。
这距他们过来吃饭,已经过去一个时辰,菜上齐了也吃了好一会儿,林初月自然是吃饱了。
“吃好了。”
谢庆阳点头,随后起身,理了理身上衣服的褶皱。
“我遣人送你回去?”
林初月摇头:“不必了,我这趟过来已备了马车,再者府上也离这里不远,不过还是多谢公子好意。”
谢庆阳合着眸子,转身便要走,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回头看向林初月,叮嘱道:“若之后再碰上什么事情,不用找那陈舒敖也行。”
“你可来找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更多呢,陈舒敖那人小气的很,可没我大方。”
林初月觉得这话有几分好笑,但见谢庆阳面上又端着认真姿态,只得听话的点了点头。
“那多谢谢公子了。”
谢庆阳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后面的仆从即刻跟上,林初月也没待,随即便回了家。
两日后,邵砚山总算在这日黄昏后归了家。
这会儿林初月正坐在里间的花梨木美人榻上,一双腿在上面舒服地摆着,左手上拿着一个绣绷,右手指着绣花针,一下一下的在上面落针。
这几日闲暇,她抽空打算做几件孩儿的小衣,寄去送给李挽琴。
前些时日,她得了李挽琴怀孕的消息。
袁述清考中进士之后,并未直接受于官职,而是留在六部中的礼部观政,待到观政期满,吏部考核之后,再行授予官职。
在这期间,袁述清以及李挽琴都留在了京城,林初月和李挽琴也常有交流,前些日子还在于安城的时候,林初月就得了李挽琴怀孕的消息,这会儿估摸着已经有四五个月了,差不多就要降生了,林初月就想着,给他们二人孩子做几件衣裳。
林初月还在绣那衣服上的图案,专心致志,没注意到外头已经进来了一人。
外头的人脚步轻缓,走到她面前站了好一会儿,一点也没出声打扰她,直到林初月自己觉得脖颈有些酸痛,放下绣绷伸懒腰时,手不小心打到了什么,她才后知后觉,随即抬头去看。
“阿砚?”她面露讶异,眉眼里全是惊喜,“怎么李儿朱儿都不和我说一声,阿砚你来了多久了,可是站了好一会儿,来,赶紧坐下歇歇,我给你倒杯茶。”
说着,她就要从榻上起来。
只是因为歇的太久,这一下子血脉流通不过来腿有些酸麻,差点就要滑到,邵砚山眼疾手快,稳稳地掺住了她。
“怎么这样不小心。”语气却是温柔的,“都这样大了,还和孩童一般不稳重,以后要注意些才是,不是次次我都能在身边扶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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