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李纬上位之前,工部是有许多能人善将的,且都各司其职,得以重用。
可只因政见不和,李纬就全将这些人按了下去。
林初月没想到,这一切都会发生的这样快。
会试后,朝堂大换血,充入了不少李纬杨焕之等人的亲信,而后又一年旱灾涝灾,接连爆发。
即便远处京城之中,林初月都感受到了状况不妙。
邵砚山升任翰林试讲,不到一年就成了翰林学士,真正的天子近臣,侍奉天子在下。
然后让林初月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阿砚,按照原书中的发展和杨焕之渐渐走近。
即便是林初月这样远离朝堂的人,也能在谢庆阳陈舒敖等人口中听闻邵砚山的近况。
她这趟出门,是因着京杭码头这边铺子要在扬州府开分店的事项,特地找了经验丰富的谢庆阳商讨,谢庆阳也不吝赐教,只是在谈完事情之后,他又与她闲话了几句。
“你可知你家侍讲小相公差不多又要升迁了?”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笑。
林初月不解,这才不到一年怎么这样快。
“谢公子莫要开玩笑。”
“我哪里会开这种玩笑,”谢庆阳睨了她一眼,“你家侍讲小相公可真是官运亨通呢,这才不到一年就能升任翰林学士,再一步,怕是就要拜相入阁了。”
明明是恭贺的话,可偏从谢庆阳嘴里出来,就听得让人颇为不舒服,好像邵砚山的官位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得来的一样。
但林初月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会不会真的……
不可能,她绝不相信阿砚不是那样会为了权力违背本心的人。
“谢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庆阳依旧的散漫,端的是世家公子的姿态:“你家小相公,又会弄墨,又会雕刻,还会皇上最喜欢的青词,不过一年就成了皇上身边的宠臣,其他人分不走半点信赖,又和次辅杨焕之走近,按照这个势头下去,可不就是我所说的入阁拜相么?”
他笑了一声,又接着道:“我原以为依照你的眼光,选的夫君应是身正品端之人,却不想你竟是看差了眼。”
林初月此刻已然沉了脸色,朝堂之上的事情她不知道,但朝野之外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杨焕之和李纬现在算不上是好人。
或许曾经是,但现在绝对不是。
如今的北疆和江南等地的灾情,很大一部分的责任是在这两人,若是这两人体察民情,不那般不顾百姓生死,醉心权术的话,北疆和江南也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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