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阿砚成婚这么多年,并没有刻意避讳子嗣。可偏偏这样久了,她竟一点消息都没有,但林初月也知道,这样的时候确实不太适合有孕,这对她来说,从另一种层面,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有几分在意的。
林初月有请太医看过,太医倒也没有避讳,直接告诉她,说她体性偏寒 ,不易有孕。常人若想怀孕,不算难事,若是换到她头上,需得细细温养才是。
她没有想象中那般沮丧,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不易有孕,并不是说不能怀孕。
再等几年,再过几年等时局稳定之后,她再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即便年纪大些也不要紧的。
意外总是要比计划先来一步。
林初月在一次与陈菀心外出时意外晕倒,随后便诊出已有两月身孕。
明明她都没有计划,这事实在来的突然。
她和阿砚说起的时候,心中是有几分担心的。
林初月觉得,这个孩子实在来的不是时候。
她害怕不能留住他。
自怀孕以来,林初月的心绪非常容易受到牵动,她较往常更加脆弱了。时常夜里心神不宁,辗转难眠。
她与邵砚山说了自己的担心。
邵砚山让她安心,不要害怕,一切都有他。
可明明她心里是信任阿砚的,但她的身体却不是这样想的。
她依旧吃不好睡不好,日渐消瘦。自此,邵砚山多分了些时间到家里。
她每每饮食难以下咽,阿砚总能哄着她吃下,偶尔,她还能吃到阿砚为她做的吃食,甚至他还会抽空变着花样逗她开心,即便她夜里辗转难眠,但次次醒来,她始终都靠在他怀里。
他似乎比往常更会照顾人了。
此间种种,一点一滴她都能感受得到。
阿砚平常事务繁忙,还得劳心于她。
林初月既是心疼又是开心。待到她孕四月的时候,这样的情况总算好转。她不再寝食难安,心绪还未有孕时相差无二。
当林初月以为一切都在渐渐变好时,却又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这年,正是新帝在位第五年。
也是在后方耕耘蛰伏了近十年的傅彦收获的时候。
如今的傅彦,已是正三品的刑部左侍郎,他的势力也在一点点渗透内阁,甚至这些,还是发生离在李纬未曾察觉之际。
林初月知道,在这年冬季,已是花甲之年的御史于汝谦会状告如今内阁首辅李纬,次辅杨涣之,并列出其条条罪状,最后以身殉职,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惊起朝野一片哗然。
最要紧的是他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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