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恢复状态。
“一起去？”
夏屿嗔怪：“让人看我这个样子？”
她低头整理衬衣和裙摆，再一看，丝袜都破了，还好办公室有备用的。内衣位置也有点不对，就不当着他面调整了。
她清下嗓：“你们一个层次的先讨论。”
江川始终看着她一举一动，纠正道：“你不是我的下属，你是我的战友。”
她冲他一笑，“我知道。”
他也起身略作整理，拿起那杯水，一饮而尽，又把夏屿那杯端起来喝。夏屿看着，心想还真是不分彼此了。
她走到门口，回头，“对了，晚上别安排应酬，给你接风洗尘。”
眨一下眼，推门出去。
到了下班时间，夏屿先到停车场，坐在车里等。
现在她也有了一个高层停车位。地下车库很空旷，偶尔有车开走，又回归宁静，她就在这里静静的等着自己的男朋友。
她放了音乐，一首英文歌，温柔辗转的男女对唱，有个好听的名字，baktbegng。
一首歌唱完，副驾座车门被拉开，江川坐进来。
夏屿倒车时，江川看到车里挂件，两个京剧熊猫，晃晃悠悠，不时撞一下，像是亲吻。他用手拿住看个仔细，“这个挺有意思。”
又不满：“你有两个。”
夏屿笑：“送你一个。”
这还差不多。看造型，一生一旦，他就要……那个女的吧。
车子开上大路，夏屿目视前方，转动着方向盘，说：“早就想送你了。”
“多早？七年前？”
“没那么早，就那次你带我去那个商务晚宴……”想到那一次，遇到那位智者一般的外籍大叔，她问：“你说，lve和telve的区别是什么呢？”
江川说：“咱们这种就是telve。”
“经受住了时间距离的考验。”
她在心里笑了下，想起那次，她问出同样问题，那位大叔说：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告诉你答案。
回家前，先去了趟菜市场，买鱼的时候，江川错把鲤鱼当鲫鱼，被老板打趣一番，夏屿安慰，“人无完人，学霸也有知识盲区嘛。”
上楼后，各自换了衣服，江川先配跟江小笨玩耍了一通，然后来到厨房，看夏屿忙碌，以前就喜欢看她做饭。
从前的她，看着像模像样，但也意外频发，没他看着还真不放心。
现在手脚麻利，腌鱼，切葱姜蒜，调制酱汁，给鱼裹上淀粉，放入油锅……从“厨艺诈骗犯”变成了“厨房里的艺术家”。
江川看呆，想起问：“鱼盘呢？”
“老地方。”
他伸手打开她右上方的橱柜，拿下来，冲洗擦干，她的鱼也出锅，装盘。
她又熬至汤汁，淋到鱼身上，最后切葱丝，放在四周，躲开鱼。
“借点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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