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离我远一点,别冻着了你。”杨季铭稍稍推开他,但一推开,尚嘉言就又贴了过来。
没过多久,两人的身子就都暖和了。
尚嘉言问:“张捕头找你是为了铁皮的事吧,人找到了吗?”
“又跑了。”
“怎么又跑了?这事不对。”
“勇哥还以为是我们府里的人先找到的,想从府里把人带回衙门。”
尚嘉言细细琢磨着,知道往西城门外去追的,会追的,似乎只有顺天府和武穆侯府。
杨季铭顺了顺他的头发,“别再想了,睡吧。”“嗯。”尚嘉言把头埋在他怀里蹭了蹭。
很快的,杨季铭就睡着了。
尚嘉言听着他绵长的呼吸声,先是轻轻的勾了一下嘴角,而后心疼的嘟了嘟嘴。
大夫人今天的一句话,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她对杨季铭说的那一句不要勉强自己,看似是心疼孩子。可是,她对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呢,叫他们也不要勉强学习了吗?
大少爷文武双全,二少爷已是举人,而他的夫君杨季铭在改过自新之前却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尚嘉言不敢往深了想,他怀疑大夫人故意养废杨季铭。
另外,嫡母疑似养废庶子的时候,生母又在做什么?
如果说四夫人对杨季铭的怀疑并非全无道理,那么作为杨季铭生母的杜姨娘就也有动机。
尚嘉言闷闷的抱着杨季铭,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另一边,京城往西百余里的一座山庄上,铁皮和那微胖的姑娘一路被蒙着眼睛带进了柴房。
蒙着脸的灰衣人对他们说:“现在顺天府和武穆侯府的人都在找你们,不论哪个找到你们,你们都讨不了好。”
“求大爷放过我们。”铁皮连连求饶,“我照你们的话做了,劝少爷跟那个人喝酒,灌醉后把他搬到路边让他受冻。”
“先不说这个,说说这位姑娘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要跑?”
铁皮和那姑娘犹豫着没有出声。
灰衣人说:“只要你们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如实说出来,或许我们可以帮你们。可如果你们不说,是死是活就难料了。”
那姑娘扯了扯铁皮的胳膊,小声的说:“说吧。”
铁皮犹豫。
姑娘说道:“我们两个是老乡,铁皮回京那天恰巧遇到,他帮了我。我们打算一起回老家。”
灰衣人呵笑了一声,“继续说。不想受点苦,最好说些我想知道的。”
姑娘慌道:“还要说什么?”
铁皮握住姑娘的手,对灰衣人说:“我说了之后,你们真的会放过我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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