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尚嘉言轻叹了口气,说道:“不过,四妹的亲事,最终还是母亲说了算。”
杨季铭不以为意的说:“放心,四妹应该不会给苏益韶做妾。”他记得在书里,杨宛容最后嫁给了一个进士,随她丈夫去到外放做官之地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四妹好歹是在母亲膝下长大的,母亲若是知道了茂国公府的实际情况,哪里还会把四妹嫁过去做妾?”
尚嘉言犹豫了数秒,问道:“那你呢,你也是在母亲膝下长大的么?”
“我?”杨季铭又搜寻了一遍记忆,“我不是,我从小就顽皮的很,跟谁都不亲近。”
尚嘉言明白了,微微沉吟,又问:“你身边一直只有福全跑前跑后么,从小就是?”
“以前还有一个小厮,叫福安。从小到大,都是福安一直跟在我身边,是他陪我玩到大,福全只负责打理我的日常起居饮食。”
“那个福安呢?”
“我十五岁那年,突然有一天福安就消失了,府里到处都没找见他人。”
“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尚嘉言隐隐好像有些明白了。
“这种小事没必要说吧。”杨季铭仔细琢磨了一下,“你是不是想说福安被人害了?我也这么怀疑过,但他只是一个小厮,谁会害他?直接害我,岂不是更好?”
尚嘉言凉凉的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福全怎么不带你玩?”
“福全木讷,福安机敏。”
“福全虽有些木讷,但为人忠厚老实,而且我看你们主仆俩现在还挺有默契的。”
“这都是时间培养出来的默契。景烁,你该不会吃醋了吧?”杨季铭嘿嘿傻笑,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尚嘉言用力一推,杨季铭一时没防备,还真被他给推开了。
“中着毒呢,不想。”尚嘉言没好气道,“你自己动脑子想想,福安为什么从小带你玩,又为什么突然不见了。”
杨季铭只得认真思考起来,如果是阴谋论的话,“福安故意带我不学好?”
“还不算太笨。”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母亲?嫡母养废庶子?”
“有待核查确认。”
杨季铭把手伸出被窝,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目光无神的看着床顶的帐幔。“福安突然不见,是因为功成身退,或许还可能被灭口了?”
“以你现在的情况,你自己觉得他成功了吗?”
“他之前成功了,但没想到我会改好。”
“所以,他谈何功成身退?他完全可以一直待在你身边,直到你堕入深渊再也爬不上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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