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季铭拿着纸条看了看,虽然有些为难,但为了解毒也只能迎难而上。“先跟我说说你和你外婆的情况吧。”
“我叫冯兰兰,我外婆…大家都叫她冯婆,我也不知她的本名是什么。我们相依为命多年,我的医术都是外婆教的。说来是我不孝,我对外婆的事情了解得太少了。”
陈大夫再瞥了眼那张纸条,不屑道:“我说这笔迹怎么有些眼熟,原来是冯婆子。”
“你认识我外婆?请问你是?”
陈大夫嗤的一笑,目光鄙夷。“我也是大夫,但跟冯婆子不一样,我只救人,她只认钱。”
冯兰兰沉默,她们确实认钱。
陈大夫冷笑:“看吧,你也是默认的。她当年做出千机引那种毒药,已经害人不浅。如今还把千机引改成了更毒的东西,真是可耻可恶可恨!”
冯兰兰反驳:“外婆赚钱是为了养家糊口,我们总是要吃饭的!”
“老的心思恶毒,小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陈大夫平生最厌恶学医害人之辈,“杨三少,少夫人,老夫先走一步了。”
尚嘉言拽了拽杨季铭,和陈大夫一起离开。
杨季铭为难的说:“解药怎么办?”
陈大夫冷静下来,歉意的对他们说:“我这驴脾气又犯了,杨三少和少夫人解毒最要紧。你们快进去跟那姑娘好好说说,我先回云济村了。”
尚嘉言说:“陈大夫难得来一趟,我们陪您再去喝杯茶吧。”
“不了,我们村里的大壮还在城门口等我,我坐他的牛车一起回去。就是对不住二位了,反而帮了倒忙。”
尚嘉言说:“陈大夫言重了,陈大夫的恩德,我二人铭记于心。”
杨季铭说:“陈大夫,我让车夫先送您去城门口,今日辛苦您为我们的事情专门走这一趟了。”
送走陈大夫后,两口子又进了药庐。对他们来说,先解毒要紧,其他事情都等解毒后再说。
他们视冯兰兰为救命稻草,冯兰兰亦是。
冯兰兰将她与冯婆的事情告知他们,也说了药庐遭窃之事。
她说:“因为被偷的恰好是改良版千机引的解药,还有账簿,而且账簿在第二天就被偷偷放回了原处,所以我一开始才怀疑你们。”
尚嘉言问道:“冯大夫,可以让我们借阅一下账簿么?”
冯兰兰说:“我知道杨夫人想看什么,特殊药物并未记录在账簿里。这涉及许多达官显贵家的秘辛,请恕我不能拿出来。”
尚嘉言说:“我无意探寻他人秘密,只想知道给我下毒之人是谁。”
“不瞒杨夫人,我在打听到你们的身份后,就连夜查过,但并未查到尚府有人购药的记录。若是购药之人做了伪装,我与外婆未必能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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