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有点发白,盛棠于是问:“是伤口疼了吗?”
他诚实地点头:“嗯。”
“那怎么办?”盛棠眉头拧着,“要不要叫人来再给点止疼药?”
陈格却摇了头:“没事儿的,这点疼,我还是能忍得住的。”
“忍得住还会醒吗?”盛棠瞬间就没了好气,“都这会子了,还逞什么强?”
陈格牵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揉搓:“你在这儿,就是我最好的止疼药了。”
“贫嘴。”盛棠斜眼看了他,“刚才还不是说要喝水的吗,还不放开我?”
陈格笑着,松了手。
盛棠拧了矿泉水盖子,又找来玻璃杯子,拿去卫生间里清洗了一回,用纸巾仔仔细细擦拭干净,这才倒了半杯,递给他:“凉哎,真不需要我去接点热水吗?”
“不用了,这样就挺好。”陈格接了杯子,喝了一口,夸赞道,“果然你倒的水就是不一样,格外透着一股子清甜。”
盛棠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你这样油腻,你的粉丝们知道吗?”
陈格佯装意外:“我这叫油腻吗?我这明明说的真心话。”说着又转过头去,悄咪咪地嘀咕着,“要是我的粉丝们听见我说这样的话,还不知道该高兴成什么样呢?”
盛棠听得分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却不上钩,正相反,无聊使她还打了个呵欠。
陈格扭过头来,一挑眉:“困了?”
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她又不是属猫头鹰的。
“那就上来睡吧。”陈格说着,掀起一侧被子,邀请着盛棠。
这窄窄的一张病床……
“不行不行,”她摆了手,“万一压到你的伤口,那就不好了。”
“不会的,”陈格坚持着,“我知道你,跟别人睡一张床的时候,基本都是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的。”他拍了拍被褥,“别客气了,上来吧。”
既然如此……
盛棠还真就躺了上去——更准确点说,是面对着陈格,侧身躺着。
陈格的一只胳膊,从她悬空的脖子下伸了过去,枕在了下面,手指一抬,刚好能够着她的耳朵,小小巧巧,柔柔软软,白里透着粉,真想叫人咬上一口。
“我突然就觉得,该感谢这一下摔了。”他笑。
被他捏得耳朵发红,盛棠也伸手去捏了捏他的鼻子:“就你会这么想,是不是真的给脑子摔傻了?”顿了顿,她又严肃地说,“先申明一下,我可不会喜欢一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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