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听小印子说她还没醒过来,不过,已无大碍了。” 云绘看了下如妃的脸色,见她神色隐隐含着几分担忧,才放下心继续道:“娘娘,若不是宁月姑娘当日出现,奴婢也抵不住俞贵人。多亏了她以身相护,奴婢瞧着,实在是难得。不如,娘娘就将她留在钟粹宫,也好帮娘娘做事。”
如妃直截了当地说了不可,摇着头道:“本宫正想不清,为何当日温妃突然要她,而庆王对她那般,也不寻常。如果本宫那时候留下她,那便是和他们两个相争,着实不划算。静观其变吧。”
云绘不再多言,“娘娘聪慧。”
如妃端着花茶瞧了她几眼,又合上茶盖子,笑道:“你这乱同情人的毛病还是改不了,罢了,去拿些进补的药,悄咪咪地给束英阁送过去,记住了,别声张。”
云绘笑了笑忙道:“好,奴婢这就去。”
束英阁里,夏风吹透青纱,瑞麟香在金炉里整盘旋而生,白烟随着风卷到窗外,留下几份淡淡的香气
孟宗青见宁月醒了,也并未起身,只是看了眼桌子上云绘送来的好药,哂笑道:“真不知道你是撞上哪门子好运了,储秀宫要人,钟粹宫送药,现在,又在本王的束英阁赖了一天一夜。”
宁月坐在软被里,还不明状况,只记得黑夜里自己挨了一刀,之后便不省人事。
正踌躇着如何开口问,宋太医端着一碗褐色的汤药走了进来,一见宁月坐起来了,不禁面露几分喜色:“姑娘醒了?”
将那药送在孟宗青面前,低声道:“王爷,您先把这碗喝了。喝完,也便无碍了。”
他声音虽小,但宁月听得一清二楚,看着孟宗青行云流水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不像身上有什么伤处。
“不知王爷哪里受伤了么?” 宁月颇为奇怪,声音泠泠地问道。
这算是她第一次关心孟宗青。虽然她自己并不觉得这算什么关心,可在孟宗青耳朵里听着,就算是她对自己的关注。
“姑娘,昨日你受了刀伤,刀上有毒,毒入肌理。” 说着,朝孟宗青微微一抱拳,“可是王爷替你,将毒血吸了出来。如若不然,在下可别无他法了,唯有动刀了。”
孟宗青听后,抬起手指掩了唇,轻轻咳了几声,又似是不经意地看了眼宁月的表情。
宁月一听,立刻红了耳朵。
这么说,他必定是以嘴唇接触了自己的皮肤,才能办到此事。甚至,自己的不着衣物的肩膀,也被他看个彻底了。
她果然没料到竟会是这样,心里强压住一阵羞愧,镇定地赶紧下床,伏在地上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多谢宋太医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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