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这些想法,有些对了,有些却是不对。
孟宗青对她种种举动,的确是处于好心,可是到底因为是她受了伤,孟宗青才会多关照些,因此对她还是和别人不太一样的。还有,她不知道,虽然孟宗青现在坐在那,面如寒霜,薄怒压阵,一脸被得罪了样子,可是心里正下不来台。
他本想顺理成章地把她留在身边,也说不出个为什么,大概就是觉得有点意思,于是施舍似的开了口,给她这个出宫的机会。谁想到,宁月完全不领情,生生地推辞了这事儿。任自己施威,或是喜常来的软话,她都耳朵里塞了棉花似的,不听不闻,雷打不动,还是两个字:不去。
人家小姑娘都说不了,他一个爷们儿如何舔着脸再三让她跟过去?更何况,她什么身份,自己又是什么身份?
这样想留着她,已经是屈尊圩贵了,她还想要怎么样!难不成,弄个轿子抬回去?
孟宗青想到此,不经意地看着她好看的脸,心里嗤之以鼻,果然有几分姿色,和宫中的浓妆艳抹的确不一样。不过,就想凭这个,进宫当宠妃?他孟宗青头一个和她过不去。前朝后宫相关联,拨弄着前头,那后宫也跟着兴风作浪。她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小宫婢,又有什么人可以依靠?
到时候…孟宗青心里自信地弯了下唇,指不定她如何在自己面前前,哭求着替她做主呢!
“国舅爷…国舅爷?”
喜常来唤了好几声孟宗青,见他走神儿似的盯着宁月一动不动。
“嗯?” 孟宗青缓过神来,尴尬地咳了几声,“何事?”
喜常来上前附耳低声道:“储秀宫的温妃娘娘派人来了,说请宁月姑娘,走一趟……”
“温妃……?” 孟宗青脸色一沉,这个女人一向温顺坚忍,可他不太喜欢这种女人,心机太深。
如果一个人看起来毫无缺点,又一丝破绽都没有,那可是不可小看。
“找她做什么?”
孟宗青抬眉问道,“难不成又是要人?”
喜常来说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说,“那人讲,几句话就完事,不耽搁。”
宁月从未接触过温妃,很是疑惑她为什么找自己。
这几日在宫里也有所了解,温妃,如妃各有一皇子,如果皇后娘娘一直再没有子嗣,恐怕储君之位的人选,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位。
孟宗青很不想放人,也不甚喜欢这些妃嫔,冷冷替宁月做了决定:“今日不去了,就说她大病初愈,不宜外出。”
喜公公很是圆滑,外头给孟宗青当了不少次润滑剂,一听这话,劝道:“王爷,如今储秀宫正是皇上常去之地,区区一个小宫女,为了她,惹得温妃娘娘在皇上面前念叨起您,实在是不妥呀。不若就让她去,大不了,再要回来就是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