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司膳跪行几步,咬着牙冷笑道:“今日我将点心托你看管,你定是加了这些东西,好让我在皇后面前出丑!”
宁月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半含着哭腔道:“娘娘明察,奴才不懂这些,所以从来不插手金姑姑做点心这些事。这几日都是金姑姑做好之后,奴才跟着一起送到束英阁。”
她说完,抬手抹了把眼角,转过头直愣愣地看向孟宗青,委屈道:“王爷!您可要为奴才做主啊。那日您数落奴才愚笨,学不会这点心,喜公公也是听见的!”
金司膳听了,急急开口:“胡说,这些点心分明是………”
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如果将之前那些事情供出来,自己可是以下犯上的欺瞒之罪,如果不说,那这次事件,自己就背了大黑锅了。国舅爷眼里可不揉沙子,上一个因为抢功出了岔子的宫人早早地被贬出了宫。今天走到这一步,可如何是好?
要怪,就怪自己被那该死的宁月骗了。本以为她柔柔弱弱,不成事,谁想心思竟这样阴毒!连皇后和国舅爷都敢利用!
宁月看着金司膳的样子幽幽一笑。
既然她当日这么喜欢将这功劳据为己有,那便让给她。只是,有多大的功劳,也要承受多大的负担。金司膳如此急着讨巧,那今日自己便成全她好了。
“前几次,不都是金司膳你做的么。怎么今日突然扯到她头上了?” 孟宗青喝光了宁月的茶,口舌感到一丝舒畅,斜靠在椅子上审视了一遍金司膳,又道:“难不成,之前那些也不是你做的?”
金司膳大惊,慌道:“国舅爷,奴婢不敢欺瞒之前,的确是奴婢做的,”她咬紧牙关,一心认到底,“可是这次不同,宁月姑娘非得要缠着奴婢,说要试一试。奴婢一看,也没有多想便同意了,谁想她竟心思歹毒,挖了坑叫奴婢跳了进去!”
“你本该教习宁月如何做,这几日下来,见她从来没动过手,也没做出来东西。你也说过,这丫头没经验。怎么今日偏偏赶上皇后在,你突然许她做了?”孟宗青冷眼看着金司膳,他最不喜欢欺上瞒下的人,更何况还敢在皇后面前邀功,“怕不是故意的?”
“奴婢万万不敢!万万不敢呀!”
“你若是冤枉,这倒简单。你和那丫头各自重新做一盘点心,本王一尝便知。”
这么一问,金司膳没法再撑下去了,头如捣蒜地磕了起来,“皇后娘娘恕罪,王爷恕罪奴婢一时鬼迷心窍,皇后娘娘饶命啊”
“为人不善,夺他人之功,不配为一宫掌司。”孟宗青面无表情地说道。宫里勾心斗角之事看多了,其实他自己那天就隐隐约约瞧出来,这个金司膳没给那丫头好果子吃,到底是没想到她竟然能忍耐到今天。
好大的一盘棋。好刁钻的一个丫头。
皇后听得疲惫,她摇了摇头,道:“金司膳,你伺候不周,今日之事足以将你敢出宫外。”顿了一下,“但念你之前无过,便饶你这次。革除司膳之职,从普通宫女做起。空子,就由内务府补上吧。”
“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