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常来仍旧不知情,继续道,“刚瞧见宁月姑娘失了魂儿似的,一猛子跑进黑咕哝天儿里,好像是哭了?”
孟宗青回想起刚刚她的样子,两腮挂泪,又死死咬着嘴唇,真是比她上次挨了一刀还要痛苦似的。可是,他也搞不清楚当时自己怎么了,只觉得一阵阵心慌迷乱,这才有些失去控制。
他沉默了一阵,才发现喜常来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看他,皱眉道:“你看本王做什么”
“奴才不敢。只是奴才问问是不是这孩子办事不利索,惹国舅爷怒兴了?”喜常来探着脖子悄悄问道。
孟宗青瞪了一眼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这儿没你什么事情了。下去吧。”
喜常来见状,也不敢多问,只得老老实实退下。
“等一下。”
“奴才在。”
孟宗青不自觉地揉着太阳穴,淡淡道,“把本王的瑞麟香拿来吧。”
喜常来一听,更为难了,踌躇半天,才小心翼翼道:“国舅爷,您忘啦?上次宁姑娘受伤,高烧不退,您当时一挥手直接就赏给她了现在还在宁月姑娘屋子里呢。”
“有这等事?”
孟宗青微微睁眼,自己都忘了。他当时急着想把她留下来,没想太多就说了一句将瑞麟香赐给她用,谁想后头又发生了这样多的波折。
瑞麟香那是西域王进献给自己的礼物,代表着向自己臣服,就连皇上都没有的份!他连瑞麟香都赏给她了,可刚刚竟然还那般不乐意。难不成,是不识得这香的珍贵?
真是糟蹋了本王的一片好意!
孟宗青眉头一紧,忽然无名火窝在心头,冲喜常来低声道:“马上给本王收回来!以后不准她再用!”
“这是,是。奴才这就去。”喜常来的拂尘差点没惊得掉在地上,一面感叹国舅爷的喜怒无常,一面虾着身子退了出去。今夜到底宁月如何惹了国舅爷的逆鳞了,他怕是怎样也想不通了。
大概只能等到明日再观望了。
日升月落,一夜深秋。
还没飞走的冬雀压在枝头叫了几声,忽然小院里的房门轻轻开了,惊得那雀儿拍翅飞走。
宁月走出屋子,闻声抬头寻去,不见雀儿,却见一夜之间已是落木萧萧,她微微叹口气,竟拂起一层白雾,转眼冬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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