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脸丧气,容欢反是露齿一笑,拉她蹲在墙角下,肩并肩靠着:“我逗你玩的,你别生气。”
温浓拿眼睨他。
“我这要是真告了,你怕是等不到他来,就被一棍子打得不成人形咯。”他撑着下巴,尾音拉得老长老长,听得温浓寒毛直起。
容欢对陆涟青有成见,处处看他不顺眼,温浓心赌容欢不会主动去找陆涟青,但不保证容欢不会去告诉别的人。偷不偷人且一说,逃宫可是杀头的大罪,真要被坐实这个罪名的话,温浓只怕一棍打得她魂都没了。
“我心疼你,不会害你挨打的。”容欢盯着她的侧庞,难得露出柔和之情。
温浓被他盯得不自在,被他表白更不自在:“我始终是信王的人,你别再说这种话了。”
她看不准容欢这个人,不确定他的真心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哪辈子她都不会对容欢产生感情的。
容欢将嘴一撇:“我处处对你好你不领情,他把你扔进宫里任凭生死,当个男人还不行,你何必心心念念惦着他?”
后面那句‘不行’惹来温浓发笑,见她摇头不言,迟迟不答,容欢哼声:“你不就是图他有权有势嘛?”
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权,刚刚她都明说了,别以为他没听见。
温浓佯作认真地思考:“我图他的人。”
容欢眼里暗含幽光:“你当真喜欢他?”
温浓捧腮望天:“人都是劣根性的贱骨头,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
这话说的是她自己,也是在指容欢。容欢两辈子都在纠缠她,难保不是因为‘求而不得’这四个字。
容欢静静侧头看她,又静静陪她看了好一会天,支撑膝盖骨起身:“我不会帮你找信王,要找你自己找去。”
温浓仰首,背光而立的容欢看不清脸庞:“深宫之大、戒备森严,哪是说逃就能逃得掉的?那个戏子可真是痴心妄想。”
“不过我还挺想看看待到那时他能怎么着。”容欢凑近的脸在她眼前放大:“所以你放心吧,我不会告发你们的。冲他骂信王骂得够狠,我决定这次放他一马。”
“可跟我抢女人,下不为例,不会让他有下次了。”他咧嘴,森森磨牙。
温浓一脸木然,静静看他略狰狞的表情因为嘴角那颗有点可爱的小虎牙而大打折扣,没有告诉他。
容欢捋顺衣袍正欲抬步,忽而想到什么又转回来:“说起来,我的人还留在织染署,你去的时候李司制交还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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