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虽说太后与小皇帝均在重重保护之下没有损伤,但此次刺杀可谓是惊险十足,身边人也都因为护主挨了或大或小的伤。
容从替太后挨了一刀,好在刀刃入肉不深,陆涟青使来的护影及时赶来救驾,这才不至于连命也丢了进去。魏梅可没他那么好本事,他原就一身老骨头,抱着小皇帝没跑两下立刻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会儿人被抬进太医府,那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看在诸位医官眼里,还当他受了多重的伤。
彼时太后妆发凌乱雍容不再,如花娇艳的脸蛋蔫得没了原样,怀里的小皇帝更是面青唇白两眼红肿,哭到打嗝打得停不下来。
除了太后母子以外,三位太妃均是吓得不轻,可惜先帝已逝,她们权势不再,没有人会怜惜她。非但如此,陆涟青一声令下,护军立刻将三位太妃通通擒下,吓得她们尖声大叫,比适才遇刺客时还要紧张。
三位太妃皆是出身世家名门,昔日家族势力极大,甚至敢与皇后母家抗衡。即便是在信王执政、家族日渐式微的当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朝堂之上仍有他们的立足之地,家族中人今日同样也到场了。
此时场上还有不少身无大碍的官员,其中就有三妃的家人在场,他们又惊又怒:“信王,你做什么?!”
“这话可要问问你们自己。”陆涟青扬起手势,护军立刻拥上去将那几名官员重重包围。
被护军扣押的均是三妃的母家人,其余官员看得胆战心惊,生怕一不留神就被牵连进去。
“本宫乃是先帝亲封,位列四妃之首,地位仅在皇后娘娘之下!”三妃之一的贤妃出身齐家,她的兄弟掌六部之首,就算近两年有被刻意架空之嫌,可只要位子至今还坐在那,贤妃就觉得还能够撑起她的脸面:“纵然先帝已经驾鹤归西,本宫也是太妃娘娘!你岂能对本宫如此不敬?!”
“太妃娘娘,”陆涟青声调平仄,不疾不徐,“敬与不敬,还得看你值与不值。若是不值,那就连昔日的皇后娘娘——”
“可不也已经悬梁自缢,连皇后之名也保不住了吗?”
其余二位太妃匍匐在地瑟瑟发抖,贤妃目眦欲裂:“信王,你莫欺人太甚!”
“纵然少帝钦你为辅政大臣,朝廷百官绝不会允许你如此折辱先帝遗孀!”
“是否折辱……”陆涟青轻声一笑,“不如就你等到了牢里,再慢慢细说。”
“放开本宫!信王!你不能这么做!!”
三位太妃以及她们的母家人悉数被抓,哭声与怒骂还在半空盘旋,其他人等看在眼里,心里怎么想的都有,可就是没一个敢张口去说,个个龟缩着不敢出头,生怕下一个点的就是自己。
陆涟青懒得搭理这些人,让纪贤留下来处理善后之后,务必确认过每个人的真实身份才能放出宫,以免刺客混迹其中逃出宫去。
众人满心以为这下总算能够带着妻儿老母回家了,哪成想等在后头还有这一着,刹时满脸的希望全都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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