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浓心口一怦:“事、什么事?”
“你怎么跟宣平侯家的关小姐打起来了?那姑娘出了名的泼,你也不怕摊上麻烦。”李司制一叹,叹走了温浓的紧张,她还道外边的人这么快就知道她与陆涟青同床同枕的事,吓都吓死了:“我没跟她打架,是她单方面打我。”
该澄清还是得澄清的,关若虹把她抓得破相,她不过轻轻扯了下她的怎么,怎么就成了互殴?
李司制没管谁打的打:“虽说郭关两家尚未定亲,关小姐却是早早端了未来郭夫人的架子,最恨别人与她抢男人。眼下宫里到处都在传你勾引郭小公爷,我看多半是她故意放出去的风声,你可最好当心着。”
“我已经见了她就调头跑了。”温浓心中纳闷,她怎么老是摊上这种纠扯不清的麻烦人物?
“我不是在跟你说这些。”见她还没意会过来,李司制摇头:“那种谣传于你不利,你就不怕传入信王耳中?”
温浓一愣,才想起她在外人眼里与陆涟青的关系不一般。那种不一般的关系,是绝不允许她与其他男人牵扯在一起,尤其传的还是她勾引郭常溪。
“这天底下的男人就没几个真正不在乎这种事,尤其信王脾气刁钻古怪,谁也说不准他会怎么想。如今你还算是得宠的,若因得失小人而丢了这份恩宠,可就得不偿失了。”李司制见她懵懵懂懂,委实不像是个招蜂引蝶的狐媚子,更没有一般狐媚子的机敏嗅觉,闻不到这样的传闻极有可能对她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与后果。
温浓眼一眨,握拳击掌:“有道理。”
她说完,继续埋头清点香料瓶子,李司制被她的言行不一给愣住:“那你……”
既然有道理,那怎么还不赶紧行动?
温浓兢兢业业:“昨日我已旷时未至,堆积到今日的事都还没做完呢,等我做完再说。”
“……。”李司制一脸古怪:“那如果我放你半天的假呢?”
温浓欣然:“李司制,你人真好。”
李司制被她莫名的称赞给噎住。
“你肯告诉我这些,说明你关心我,而且比起外面的谣传你更相信我的。”温浓一脸记恳地道谢,把颇矜持的李司制闹得有点脸红。
“不过没关系,正好我需要一点时间,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温浓抿着唇,在心里嘀咕。
等等,再等等好了。
等到她把手里的活都做完了,傍晚从织染署离开,温浓先是去见凌园的管事钱富海。钱富海是个三十来岁的粉面太监,尖声细气笑脸相迎,这宫里没几个人不识温浓之名,就算没有容从嘱咐,看碟下菜的钱富海也是相当客气。
只不过当他听说温浓要查的是容欢领走的那几个人,钱富海顿露疑色:“阿浓姑娘,你找她们做什么?可是她们在织染署犯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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