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中毒太深的全都救不回来,只有不那么严重才救活了?”温浓想到至今还被留在太医府的那两名中毒的宫女:“那现在呢?”
张院使万般心虚地睇来一眼:“我们还在救。”
温浓的心一片寒凉。
当年出了那么大的事,太医府不可能放任不管。可时隔多年至今没能研究出结果,意味着一旦染上这样的毒,几乎等于无药可救。
“这毒会不会是人为制造出来的?”温浓没有忘记整件事牵扯最大的是容欢。
张院使皱着眉头:“自那一年出现过后,这等奇毒就不曾再次出现,私以为意外的可能性更大些。否则制毒的人为何隐忍至今才又再次施加毒手,并且只是毒害这么几个寂寂无名的宫女呢?”
温浓的心稍稍一落,依张院使之言距离上一次事发起码七八年前的事情,那时容欢才几岁,奇毒威力之猛就连太医府都束手无策,不应该是他能捣鼓出来的东西。
也许真的只是个意外?
“近来宫里发生太多事,我总觉得不太平,你没事别到处跑。”耳边一缕幽叹,张院使语重心长,偷偷摸摸与她说:“我听说了一些事,你可别往外说。”
温浓心中一动,碎碎点头。
“听说妙观斋起事的刺客魁首至今未被抓获,有人说他窝藏宫中,伺机等待报复的时候。”张院使瞄了瞄她:“留在殿下身边不一定安全,但肯定比你独自一人的时候要多一份保障。我听说你也牵扯其中,你可千万要当心,那些刺客杀手一般脑子都不太正常,他连庇护他的同党都要杀,可未必会放过你……”
温浓心头一跳:“庇护他的同党?”
“你还不知道?”张院使摇头晃脑:“那个在我们太医府养伤的刺客同党、就是那个脖子上被抹过一刀的小兄弟前两日死了。”
温浓周身发寒:“怎么死的?”
“半夜被人勒死的,隔日早晨才发现。昨日护军把尸体带走了,他们看守不利,信王定要大发雷霆了。”
当日那个小兄弟没被温浓抹脖子误杀,还被陆涟青派人送去太医府救了回来。妙观斋事发之后,他的那些同党除了曹世浚在逃,其余下狱的下狱、死的死,就属他最走运,小命被人救了回来,还在太医府里舒舒服服养着,仗着脖子有伤装聋作哑,死活不敢透露半点信息,结果那人竟就这么死了。
温浓道别张院使的时候还有些精神恍惚,妙观斋事发当时,刺客之间曾经引发内部矛盾,少班主也就是曹世浚就曾亲手杀死不少同伙。
那个小兄弟当时并未在场,护军逼问之时曾向他透露此事,然而对方根本不相信,始终坚持相信他的老大。
温浓犹记得被绑架时那个小兄弟的打抱不平,他对心目中的老大推心置腹毫无保留,可他的老大却未必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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