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涟青低哼一声:“容欢的那些话,只能信一半。”
“只有一半?”温浓少说信了七八成,没想到到了陆涟青这儿竟只有一半:“容欢看上去不像撒了谎的样子。他那人一向张狂自负、睚眦必报。要不是理亏在先,确实也不至于忍李司制忍这么久。”
上回看曹世浚不爽,当晚可就直接上门找茬了。
陆涟青反问:“你很了解他?”
温浓微滞:“毕竟共事多时,容从老是把他扔给奴婢,久而久之还是有点了解的。”
陆涟青又问:“依你之言,既然他知道杨眉未死,为什么迟迟没有动作?”
温浓一愣:“织染署出事后容从把他调了回来,事后一直盯得很紧……”
“他若真是那么乖顺之人,就不会屡次三番背着容从私下行事,很显然容从管束不了他。”
温浓埋头思忖,经他这么一说,好像不无道理。
“至于你提到的那个杨眉,本王不曾听魏梅与陛下提及,想必不是什么紧要人物。你若是心中存疑不得释怀,不妨当面问她。但她的说辞与容欢的话都只能信一半,问了未必有用,不过可以从她的话里找破绽,兴许能够发现一丝端倪,从中探索答案。”
温浓暗暗琢磨,心觉可以一试。
“不过本王劝你最好别这么做。”陆涟青阴恻恻道。
温浓被他看得不自在:“为什么?”
陆涟青森森勾唇:“万一她与水毒真的有关,只怕你得了真相,小命却保不住。”
温浓满面惊悚,被吓到了。
见她被吓出退缩之意,满意的陆涟青撑身站起:“起来,陪本王用膳。”
温浓呆呆看他:“奴婢不……”
陆涟青跨向门外的步伐一顿,温浓再不二话,赶紧起身跟上。
二人一前一后出厅,温浓瞧见门外候着眉眼含笑的纪贤,抬手就给她塞了个手焐:“天凉了,手焐暖手。”
温浓莫名其妙盯着怀里的手焐,又看了看陆涟青:“殿下,你的手焐。”
陆涟青目不斜视继续向前:“纪贤给你的。”
胡说,她的手一点不冷,分明是他的手冰得根雪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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