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侍卫没理由把容欢关在小皇帝的房间,既然这是容欢的房间,就不该是陆虎要找的地方。可陆虎要找他的主人,为什么不是挠原来小皇帝的那间房门,而是来挠容欢的门?
“阿浓姐姐,你不进来陪我坐会吗?”
那道讨嫌的声音再次响起,温浓心神稍定:“进,我这就进来。”
王府侍卫奉命不让任何人接近这里,也不让任何人接触屋里的人,但这位是信王身边的人,大伙都知道她与信王之间的亲密关系,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拦。
温浓不欲令他们为难:“你跟殿下通报一声,就说我找容欢有事要问。”
其中一名侍卫得令走了,另一人似乎认为她肯主动通报,相必不成问题,也就放了行。
温浓甫一推开屋门,陆虎头一个先迈了进去。
她一边注意着陆虎的动静,一边打量这间卧房。这里本是客院,供外人借住用的,可陆涟青自己回府的时间少之又少,更别说这些空置的客院,几乎不存人气。
容欢四肢大敞,平躺里边那张床榻上。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撑起半身,却没完全坐起来,嘴边噙着慵懒的笑:“阿浓姐姐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可你动作太慢了,差点把我等困了,再不来我可就要睡下去了。”
温浓皮笑肉不笑:“那你睡吧,我本也不是特意来的,陛下的御猫不知怎的非要往这里面钻,我还道是屋里藏了什么古怪,这才跟进来瞧一瞧。”
容欢耸肩:“那你可要仔细瞧好了,看看我这屋里有什么。”
见他气定神闲,温浓不禁思量。陆涟青允了禁军统领搜府,第一个肯定先搜这里,若是容欢真把小皇帝给藏起来了,总不可能毫无发现。
温浓唯有寄希望于陆虎,只见陆虎踩着猫步,慢条斯理地走向床头,然后一跃跳到容欢的床上,娇滴滴地喵了一声,拿脑袋拱他。
“你好脏。”容欢捏了捏小猫的肉垫,嘴上嫌弃,但也没有把它扔地上。
温浓僵着脸:“它怎么跟你这么亲近?”
“我跟小小只的东西一向很处得来。”容欢盘腿把陆虎搬到怀里,捏着它的前爪做了个招手的动作,得意地勾着嘴唇:“陛下也是,这只也是。”
温浓昨天亲眼见证过他跟小皇帝的关系有多亲近,没想到短短一天竟连陆虎的心都被他俘虏了去,不禁泄气又讷闷。
这人有什么好?跋扈乖张,性格恶劣,他使坏可以坏到极致,残忍也是真的残忍。小猫不懂,小皇帝约莫也是太小,看不懂人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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