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还真有些忌惮,尤其在理亏的情况下。
容从接话:“娘娘只稍在门外看一眼即可,若殿下真是病了,娘娘自不会去打扰他。”
有他帮腔,太后坚定心思:“没错。”
温浓有些无奈地看他一眼,便收了回来:“到了。”
养心苑到了,太后立刻正色,正要再向前跨出一步,角落传来喵地一声。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聚了过去,只见草丛里边冒出一团白茸茸的毛球,踩着猫步慢条斯理地走出来。
自从没了扰人的撸毛怪,陆虎每日百无聊赖,绝大部分时间跟着容欢在竹心苑,后来容欢自由了,陆虎也被落下了,没人疼的陆虎只得回来找温浓求安慰。
温浓将它捞起来时,发现太后与容从脸色各异。太后指着猫:“这是皇帝的猫?”
温浓轻抚陆虎柔软的茸毛:“小陛下受罚入东鸫观反省,带上宠物不可体统,陆虎大人自是不能随同而去。”
如果皇帝的猫还在,那乞丐说的那名抱着的猫的小公子,会不会也不是皇帝?
太后一时间不太敢确定,心中百转千回,在温浓的引领下已经来到信王的房前。
此时房门紧闭,屋里听不见任何动静,太后面露疑色,温浓将声音放轻:“回禀娘娘,奴婢出来之时,大夫还在为殿下施针,这会也不知好了没有。”
“大夫行针步步关键,万不能容行差踏错。娘娘稍候片息,奴婢进去问问情况,再出来给您禀报。”
太后虽有迟疑,可陆虎的出现令乞丐的话变得不太可信。如果温浓所言为真,那就是皇帝理亏,太后来时的气焰有所减弱,不过她还是坚持说:“好,哀家就等在这里。”
温浓暗松一口气,点头答应,在太后与容从二人的注视下徐徐进屋。
“你说到底哪边说的才是真的?”太后心思惴惴,她并不信任那名乞丐,可当时在那座宅子外面等候之时所听到的那声惊呼,的确像是皇帝的,太后相信的是她自己的直觉。
容从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扉:“那名乞丐不太对劲。”
太后面色难看:“你觉得哀家错了?”
“就算那名乞丐见到的是真的陛下,可他自始至终没提为什么会一直盯着陛下的去向。”容从思忖道:“如果只是普通的过路人,他一直这么惦记着陛下的行踪,反而说明他有问题。”
太后呼吸不畅:“难道他是人贩同党?”
“如果真是人贩同党,就不该带我们去那个所谓的人贩据点。”容从摇头:“我这一路都在观察他,应该不是同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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