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我容欢意欲对付当时还是司制的李监查,命她偷取金线丝以此挑事,不料反被容欢栽赃嫁祸,事后她被容欢命人毒打一顿,是你从水染房里将她救出。”
杨眉也是这么跟容从说的?温浓寻思:“你相信她的话?”
“你认为她有撒谎的成份?”容从反问。
温浓欲言又止:“她说的跟容欢说的不太一样。”
她将容欢的那套说辞给容从说了,容从静默:“你信容欢?”
温浓忙不迭摇头:“没有没有,倒也不是说相信他……”
“信与不信,主要还是取决于你。”她悄悄瞄容从一眼,从容从对杨眉的维护态度,温浓觉得容从的天平已经倾向了杨眉。
她想到了之前听说容从容欢关系不睦的事。
容从微哂:“这事其实并不难猜,当时容欢与李监查水火不容,依他的性子暗地里使绊子并不出奇,他会指使杨眉去偷金线丝也不难理解,这么做既能找到由头找李监查的麻烦,又能把处处不顺眼的杨眉拖下水,一举两得的事。”
温浓点点头表示理解,容欢要不是平时太作,别人也不至于信他不过。
“我知道你跟李监查关系不错,今日与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置身事外,别把当日偷金线丝的来龙去脉说出去。”容从重拾话题:“李监查的性子太过于较真,若把这事捅出去,必会给杨眉和容欢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对她们三人并没有任何好处。”
温浓继续点头表示理解,李监查是他现阶段安置在尚事监的心腹大将,容欢是他徒弟,杨眉是未来可期的培育之才,怎么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容从大概是打着鱼与熊掌均可兼得的算盘吧?
但见容从如此看好杨眉,再联想到上辈子杨眉的顺风顺水,或许正是有容从的一臂之力。就不知那时候的杨眉和容欢是否也像现在这般水火不容,又或是能因容从的调停而和平共处?
不过这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温浓略略收心:“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绝不会淌这浑水。”她若真想把这事捅出来,早该告诉李监查了,哪至于等到现在?
容从静静看了她一眼,莞尔说:“你可要记住这句话。”
温浓总觉得这话像是意有所指,但容从没再继续往下说,手下的女官来找他了。自从容欢推拒了尚事监的调动,容从只能亲自揽下尚事监的主事要务。其实这事温浓记得上辈子也是他亲自接手尚事监,就不知这辈子为什么中途会整另一出,有意让容欢来接手尚事监的事。
撇她这个特殊情况,两辈子的区别在于什么?温浓埋头深思,仍旧想不明白了。
一整天下来温浓没弄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不过当前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赶回去给陆涟青炖汤烧菜做食疗。
虽然两头跑的时间精力很挤很挤,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每天都在为陆涟青延续一点点生命,温浓就觉得每天都有满满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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