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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润宫门被破,一队护军杀进来,与前面护军副统罗崇在的带领的护军刀刃相杀,两边护军的拼杀在大大降减伤亡,也让护影回护陆涟青的同时保下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员。
无人知道后到的护军是怎么回事,但见信王神色未改,那必是信王早有后手防患于未然。
太后瞪向分毫无损的陆涟青:“你早就知道——”
“是你手底下的人不干净。”陆涟青见她排斥容从,不免失笑:“你宁愿去信一个本不可信任的丫头,也不信身边伴你多年的亲仆,难道你真以为自己能够在这场宫变中脱颖而出?”
笑意渐淡,陆涟青冷冷质问,一字一顿:“你宁可去信任居心叵测策反叛乱的奸臣,也不愿相信扶你母子上去的本王,你还说你不蠢?”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她,太后歇斯底里:“你们更不可信任!”
陆涟青深知多说无益,将目光转向容从:“这就是你抵死也要守护的人?”
容从面无血色,唇齿不自觉颤动,却狠狠咬住舌尖回答他:“是。”
“你跟她一样蠢。”陆涟青露出一抹凉薄之色。
容从哂然失笑,将太后拉往身后,从袖袂当中抽刀一划,护影早有警惕将刀弹落,谁知容从却在刀落掌空之际,捻指弹出什么化散空中,陆涟青掩捂口鼻急急后退,可惜为时太晚已经吸入。
随即再看,容从已经带着太后逃入正殿。
“追。”
陆涟青低头,袖袂挥开,却什么也没有,俨然已经融于空中。
逃入泽润宫正殿法场之后,容从找到通往后殿的小路。这阵子他常在泽润宫走动,宫里每条路每个小殿后阁皆很熟悉,为了不让太后受难,他打算将太后带到后殿的小楼暂避风头。
可太后却怎么也不肯跟他走:“你到底想干什么!”
容从步伐一顿:“娘娘,难道你还没有发现你已经上当了吗?”
太后呼吸一窒。
“你的援军迟迟未至,是因为那些人根本不打算救你。他们打从一开始就等着你与信王两败俱伤,即使哪方不死,他们也会想尽办法置其死地,你是被他们给骗了。”
在太后反驳之前,容从又道:“信王对你们此次行动早有察觉,所以才有别一支护军。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与公明观主有接触,只怕你想得太过简单,公明不会背叛信王,所以你的邪崇之说不仅没能扳倒信王,反为他所利用。”
“是你通风报信!要不是你,信王不会知道这一切——”太后怒喝。
“奴才应该如何通风报信?”容从却是失笑:“娘娘,你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吧。”
太后双眼通红,她捂住脸:“是你、是你先背叛我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没有背叛你。”容从按住她的双肩,微微一紧,“容家为先帝制造禁药毒杀太上太皇,先帝登基之后将我们容家赶尽杀绝,是信王把我从尸堆捞回来!他是我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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