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什么呢?
什么都不是。
她对他有点私心,可他没有。所以将心比心,他大概是生气了的——最亲密的接触给了不相干的女孩子,换谁都会生气的。
陈望用被子蒙住头,在黑漆漆的夜里用力闭上眼睛。
最糟糕的结果,兴许就是以后当不成朋友了。
最后两天的拍摄结束,陈望当晚便被爸爸妈妈接回了家。电影多用的同期声,只有一次通知她周六去补录几句台词。那天她并没有见到谢致。
后脑勺秃了的那一小块开始长出新的头发,摸上去有些扎手。陈妈妈带她去理发店给她剪了个圆乎乎的蘑菇头,修了下参差不齐的刘海,这才收拾出个能去学校正常见人的模样。
她摸了摸毛茸茸的发梢,想着估计到夏天便可以重新扎起来了。
月考果不其然退步了,陈望趴在桌上抄错题集,右手同时夹着黑笔和红笔轮转。夏夏摸摸她脑袋安慰她:“你这也没办法呀,家里有事耽误了这么久没来上课。不过这才第一个月,都很简单,很快就能补回来的。”
陈望抬头笑眯眯:“所以我不难过呀,这次考不好有借口可以用,我超安心。”
夏夏:“……薅你啊。”
两人笑闹了一阵,夏夏问她:“期中考后就要创意节了,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陈望停了笔,奇道:“这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到创意节吗?怎么这么着急?”
“最近刚考完试比较闲嘛,过两周又到复习周了。万一期中考一结束老班就要我出策划怎么办?”
夏夏是文娱委员,这些活动她都是主要负责人之一。创意节其实和文化节都是一个类型,只不过两个学校都不想混在一起,于是九中便在春季学期办创意节,十三中在秋季学期办文化节。两个节都是持续半周时间,期间两个学校的师生可以凭证件互相串门。
所以去年四班的佳莹那场告白让向来对八卦慢半拍的陈望也难得吃上了新鲜的瓜。
陈望对策划一类也不太擅长,笔帽撑着下巴,半天提了一句:“诗朗诵?”
夏夏:“你觉得老班会这么好糊弄吗?”老班说是老班,其实是个刚毕业两年的新老师,对学校的各种活动抱有巨大的热情。比如去年的国庆大合唱,其他班都是中规中矩地唱歌,最多再加个钢琴伴奏。唯独他们班,不仅上了钢伴,小提琴长笛架子鼓,会乐器的都被叫上了,间奏时还赶了个男生上台打了套拳。最后没有抱回一等奖,拿了个颇微妙的“最佳创意奖”。
陈望又认真想了片刻:“不对呀,你为什么不让班长帮忙,他也要负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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