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又是“砰”的一声,她被这接二连三的响动吓得懵了,但蓦地身上一重,她重新被压回柔软的被子里。
顶上是被灯光晕成暖黄的天花板,鼻尖传来熟悉的味道,陈望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哪儿了。她微微侧了侧头,只瞧见个毛茸茸的脑袋。
脖颈有些痒,她忍不住轻声叫他:“谢、谢致……唔——”
下巴一紧,唇上传来柔软触感。她眼皮一颤,但很快配合地闭了眼。背上多了一只手,微微压着她离他更近了。
久未亲近,她瑟缩了一下,睁眼见谢致抬起头,定定地盯了她片刻,弯了嘴角,更深地压下来。
外头的向平川眼睁睁看着门在自己面前甩上,在心里吐槽了句“见色忘友”后,捂紧滔天的笑意功德圆满地撤退了。
谢致原本计划得妥当,早在进组不久就私下和导演提了,要求空出这几天。事情不难,林导答应得痛快,因此等临近日子时突然通知他变更了安排,他心里便有些窝火。只不过碍于是初次合作的导演,组里也有其他熟识的演员,他不好开口,只能按捺住,私下让向平川改签机票。
向平川却一改平日砍瓜切菜的麻利作风,要么说没有连座要么说航班太赶,拖拉到最后也没给他看改签成功的机票信息。
他这两天一直郁郁,如今才察觉出些端倪,想必是陈望“串通”的向平川和思宜。一时间又是欣喜又有点忿忿,忍不住咬了她一口。陈望吃痛,没敢咬回去,在他肩上锤了一记。
谢致一顿,仍闭着眼,侧了头去吻她耳垂,微凉的手便伸进她衣服下摆。陈望在被子里捂得暖呼呼的,冷不丁被这么一激,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就要躲。他哪肯放过她,掐着她的腰慢条斯理地将人修理了一通,只是最后苦的也是自己。
陈望扣好睡衣扣子,脸红红地看着谢致满头黑线地进了浴室。
她披上外套,下床趿了拖鞋要出去,一按把手,锁“咣当”一声自由落体了。她手上剩个把手,有点傻眼。
谢致走出来,头发还湿着,将下巴搁到她肩上:“怎么站——”目光往下一移,静默了。
陈望举了举把手,侧头看他:“你说呢?”
他尴尬:“我刚刚以为是——”他斟酌了一下,“之前有过陷害、捏造所谓把柄来威胁人的事情,我以为——加上这两天心情不好,一时气着了。”
她一惊,在他怀里转过去同他面对面:“以前有过?”
他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当时刚毕业不久,还不懂事,差点着了人的道。向平川也刚来我团队里,都年轻。好在监控什么都有,最后摆平了。”
陈望知道他的工作的确有时会不可避免地遇到些脏东西,但明白和听他说又是两码事,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又想起他刚刚的话:“这两天为什么心情不好?”
谢致咳了一声:“本来今天要去找你的……”草草将原本的打算说了。
陈望听得发笑,搂住他脖子:“我本来想月底再过来的,你一说生日,我才想起来,干脆就提前来了。”她说完才想起自己原本要做什么,急忙松开他往会客厅走,“来之前订了蛋糕的,思宜已经帮忙放冰箱里了,也不知道现在会不会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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