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缩回去,皱皱鼻子下了结论:“香水味好重。”说完迅速别开头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喻世瑄尴尬。他今天去教那些女选手跳主题曲舞蹈,纠正动作时难免有些肢体接触。出道多年,他对化妆品味道和香水味习以为常,也就没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气味有什么不妥。
他空着手来的,问她:“有什么可以遮一遮吗?”谢远身上总有个很淡的木调香气,有时走得近了能闻到,他猜测她偏爱中性的香水。
结果谢远从包里掏出了一支花露水喷雾。
喻世瑄:“……不用了,谢谢。”
灯光重新暗下,g小调第一小提琴协奏曲缓缓奏起。谢远侧头去看喻世瑄,他听得放松又专注,修长的指搭在扶手上,弯成随性的弧度。
加了好友后,两人又偶然地聊了几次,一起去外面吃了几顿饭,稀里糊涂地成了朋友。
喻世瑄在国外多年,却意外地对这里的旧街老巷了如指掌,能带她到从未留意过的胡同深处里找到一家不起眼的苍蝇馆子,吃上一碗香气四溢的盖浇面,也知道哪里的豆汁才正宗,万般劝诱下愣是让她对这一神奇的饮品有所改观。
后来她才知道,他小时候家里不富裕,因此很早就出来打工做兼职,久而久之自然就知道哪家店既便宜又好吃。
他有接地气的一面,也有阳春白雪的一面。例如这音乐会,便是他极力推荐她来的。成天在舞台上唱跳K的人却对古典音乐情有独钟,嗯,有点反差萌。
喻世瑄也觉着这姑娘奇特——至少在节目中见到的那么多、脾性风格足够迥异的女生中,没一个与她一样的,率真却不傻气。
例如现在,听完音乐会,喻世瑄问她想吃什么。谢远眼睛亮了亮:“上次你带我去的那家锅盔,是不是在这附近?”
——这姑娘真的对情调或者氛围这种东西,意外的没有需求。
喻世瑄毕竟还是个公众人物,到了地方,谢远下车去买锅盔和饮料,然后两人便直接坐在车里吃。吃完喻世瑄要送她回学校,却忽然接到了电话。
“查寝?”
谢远默默把他手里空了的锅盔袋子拿过来折起,把自己这边的垃圾也收拾了,装进塑料袋里扎紧口子。
“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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