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颤抖着手指,断断续续对眼观鼻鼻观心的管家说,“你、你好毒啊!”
说完晕了过去。
顾欢他爹不敢置信,“顾欢,她可是个寡妇!”
“我哥还是个瘸子呢,也没见她嫌弃啊。”陆昙生起来,逼近顾雁,“今早事情,顾家必须给个交代!我哥清白尽毁,总要有人一起下水,是吧,公主殿下?”
这一句意味深长,顾雁心虚,金吾挡在她面前,双眼铜铃恶煞盯着他,陆昙生看他一眼,捏一杯茶将装死的顾欢泼醒,“我的未来嫂嫂,可好好准备。”
“嫂嫂你个窝窝头,嫂嫂我死也不会嫁过去!”
“火场里你以命相护,陆家感恩戴德,用不得你嫁,陆家自会带着一半家产和土地,入赘江州顾家。”
他蹲下身子,与顾欢对视,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这人是真勾人,怨不得哥哥指名道姓,毁了名声也要将人带回来。
“京城世家陆府少爷,配你,绰绰有余。”
!上赶子要她嫁,又说她不配,敢情所有的锅都叫她背了?
顾欢没好气拍开他的手,“老子不稀罕去”越想越气,再抬手时,陆昙生顺势打过来,疼的她龇牙咧嘴,“你怎么打女人啊!”
“你先动的手!”陆昙生抱手,语气闲散,痞子样道,“以牙还牙一向是我做人的准则,不管是男是女,顾欢,你最好给我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你不嫁过来,陆府随时可以杀了你!我们是商人,不是你爹!”
他晃着身子,没个正经,手腕搭在膝盖上,游刃有余瞧着她,不紧不慢。
顾欢瞥了一眼恨不得打死她的那个老人,心道她爹也不一定绕了她。她声音渐渐弱下去,“天下女人那么多,也不一定非要我…”
陆昙生懒得理她,大摇大摆,反客为主,将顾欢关起来,“明日晚间,婚宴起!”
外面,顾雁等人还沉浸在陆砚生入赘的震惊中,她以为最起码陆砚生会亲自来同她讲。⑨拾光
她自小孤傲,陆砚生在她眼里,一身铜臭,半身不遂,与她心中肌肉健壮,有家有国有担当的强壮男子相差甚远。
虽对他有偏见,可也敬重此人才华满溢,她是早有退婚打算,可是陆砚生先提出来,那便是另一回事。
她说不出心中那股子不安是什么,摇摇头,进屋给父皇拟信,而后又将微服私访时,父皇赠送的加印空旨意摊开,填上与陆砚生解除婚约一事,着人送去了陆砚生住处。
翌日。
“来人啊,我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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