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舒服,想要罢了。
一见钟情倒也不至于,见色起意,砚生也不是那种人。
只是看着舒服,想要罢了?
那又何至于带着几乎一整个陆家,入赘一穷二白的江州?甚至为了撑起门面,还着人在准备十里红妆,跟在顾家后面,只是不让人看了顾欢笑话去?
虽说算计顾欢跟了陆砚生,是她的主意,也是她做得不地道,但是她仍然好奇,不过一夜相处,顾欢到底有多好,让陆砚生这么豁的出去。
管家应声开门,恭敬将人迎进去,顾雁心不在焉走着,眼神打量这个院子,这个院子她之前来过,与原来完全两回事,庭前草木葳邈,净亭而直。后院引了泉水,淙淙流过木桥下,水莲悠闲摆动,桥边是小巧的黑白鹅卵石铺成一条细细的小路,闲置的水榭四面空,荫在榕树巨大的冠下,帘上挂着叮当风铃,随风送响可见主人是用了心的,这般雅致,定然不是她姐姐的主意。
陆砚生是真的起了和姐姐好好过日子的打算。
绕过影壁,就是陆砚生的书房,书房布置细致,分为内外两边,外间的格局简单,落落大方,窗下是文房四宝,窗外是泠然翠竹,如天然帘子,隔开外界的喧嚣,隐约可见卧房一角。靠墙是一盏落地长明灯,书架上摆满各式书籍与各种算筹。
镂空拱门隔开了内外室,内室布置的温暖奢华,地上铺陈上乘的波斯地毯,檐下又挂了风铃,雕花的窗下摆着个两人宽的美人靠,靠边的小桌上摆着瑞脑香炉和小灯。
屋内清香流淌,驱赶夏日燥热,陆砚生一人半倚在靠上,手指慢慢扣着小桌,察觉有人来,礼貌地颔首,说了声坐。
顾雁装作不在意瞥一眼四周,搜寻另一个人。
“她在睡觉。”陆砚生如是说。
“哦”
被人拆穿后,手都不是自己的了,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怎么可能睡到现在?”顾雁反放射性这么问,砚生身体虚弱,不可能对她做什么。陆砚生看过来,顾雁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新婚第一天,她怎么能睡到现在!”
“随她,她累了,便让她睡。”
听了这漫不经心的话,顾雁动了动嘴唇,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以前,陆砚生人温和寡言,独对她这般宠溺和抬让。她虽然有一些瞧不起商人,但是对这份唯一却十分受用。是以,她就仗着这份特殊对待,以为陆砚生不会生气,才大胆将他打晕送到姐姐门前。
可忽然他转了性子,将原来给自己的独一份,给了姐姐,她心里莫名地堵上,有些喘不过气。
“殿下今日来,所为何事?”
“我来看看你你们。”她看着陆砚生,鬼使神差地道歉,“抱歉,那天是我将你扔到那里,你会不会怪我,姐姐原本不打算救你,是贪图你身上的钱财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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