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你要如何叫她好看。”
青屏动作僵硬,木讷地回头,手里的花盆“咣当”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说话不连续,“少、少爷”
她连忙跪下,生怕被赶出陆宅,“少爷,请您别赶我出陆宅,我没有,真的没有是她,是顾欢,是她嫉妒我在您面前的地位”
“她嫉妒你?”陆砚生揉揉眉心,觉得好笑,“你什么东西,她会嫉妒你,她连告你的状都不屑。”
“少爷”青屏愕然又惊慌地抬头,一双杏眼早便没了主见,顾欢真的没有告她的状?那么说,少爷是因为听见自己刚才的话,才生气,思及此,青屏心更坠一层,几乎是爬着上前,涕泗横流,“少爷,我错了,求您不要赶我走”
赶她走?他当然不会赶她走。
“你在陆宅衷心一片,从未有背主之事,我自然不会赶你走。”
青屏悲喜交加,恨不得将头磕破,原本她在陆砚生面前有多风情俏丽,如今就有多低贱。她就知道,少爷不会忘记这些年她的侍候,对她顾念。可下一刻,硬生生被拖进后院的青屏万念俱灰,盯着似笑非笑的温和少爷,眼底尽是不可置信。
“宅内所有人,前去观刑。”管家沉声喝道。
足足一个时辰,陆宅笼罩在一片阴云下,所有侍候之人皆两股战战,面色发白。青屏明明被打的几乎没了声息,却身上没有一些伤痕,熟悉陆家家规的人皆知,这内里,怕是坏透了。
“看完了。”陆砚生懒散坐在椅上,由着下人捯饬护理自己的手,明明慵懒神色,却逼仄得人说不出话来。
下面一众人跪着点头,噤若寒蝉,面色惨白如纸。
“阿欢是我的人,是陆宅唯一的主母,知道吗?”
又是一阵匆忙的点头。
“在这个陆宅,别说她是少一根毫毛,就算她是受寒发烧打了个喷嚏,我都要你们承受惨痛千百倍的代价,懂了吗?”
底下人头低的不能再低了,心中皆知,自此,这百余条家规外,又添了顾欢二字。
“散了。”
陆砚生进了竹苑,听闻顾欢踩着点回来,未有所动。操控着轮椅进入最里层的密室,拿出一本册子,略微泛黄,似乎写了很多次,陆砚生细细翻着。指尖在扉页间慵懒跳跃,停在一行间。字体萧疏轩举,上言:六月十六,西域王子晁烈。
算算日子,如果他没记错,便也就是明天。
以往的“顾欢”,借着这位天之骄子落魄时将其救起,与之颠鸾倒凤,何其恶心,无一例外。这次的顾欢,确实有些不一样,甚至让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过,只要到了明日,一切皆会揭晓。
阿欢,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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