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不必找了,少主已将剩余的,送至雪隐阁处。”
“雪隐阁?雪隐阁不是没有住吗?”
管家耐心道,“今早少主的母亲自长安赶来,暂时住在雪隐阁内。少主早上吩咐,若是您急着找他,直接去即可。”
陆砚生的母亲?
顾欢略微回想些,原著对陆砚生的母亲雪兰着墨不多,只说此人乃是苗疆女子,容貌昳丽,即使育有一子,身姿容貌却依旧鲜艳若二八少女,只因身有中毒,卒年不过四十,称得上是红颜早逝,香消玉殒。
“我能出去吗?或者说,能让别人进来看我吗?”
管家摇了摇头。
顾欢是在憋不住了,自她受伤都已经多久了,陆砚生一直将她关在陆宅,说的好听点是怕她磕着碰着,实际上不就是担心她身子出一些什么意外吗?
坐牢还能有个放风吧虽然她的任务有跟没有一样,除了看着顾雁就是看着顾雁,虽然有些无聊,但是她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现下看不见顾雁,实在是有点嗯,游手好闲。
好容易找到个喜欢做的事情,那便是吃着荔枝,就着话本子打发打发瞌睡时间,好嘛,现在陆砚生又剥夺了她的快乐!她恶狠狠地坐下,想象椅子就是陆砚生。她瞧了瞧周围,确定陆砚生不在,才放心大胆又舒适地翘起了二郎腿。
支着下巴无聊属羊的时候,她眼尖,瞧见了假山后的歪脖子树——若是从那里爬出去的话,应该不会被陆宅的府兵察觉吧?
***
绿檀色的茶案上,燃着淡雅的松枝雅香,陆砚生提起茶壶,倒一杯清茶,将茶杯置于对面,道,“母亲喝茶。”
雪兰夫人未动,淡淡瞧了陆砚生一眼,“这些年,倒也为难你。我这个母亲做的不称职,没有什么上进心,不愿意争一争正妻的位子,左右我只是个苗疆女,也瞧不上那些东西。连累你子随母贫。”
“母亲说笑。”
“啧,确实说笑。”雪兰夫人不甚在意地笑一声,妩媚动人,瞧起来,这二人相对而坐,眉目相似,不像是母子,倒像是兄妹一般,“你性子温冷,倒也未必在意。你自小聪明,此番我的来意,你定然清楚。落州知府的事情闹到了长安,你父亲十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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