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事情都有轻重缓急,事急从权。我知道你的心思,我是重要的。只不过在某些事情上,只能舍弃那些不那么重要的东西。”顾欢没心没肺道,笑嘻嘻地推着他继续前进。
不是的。
他原来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是因为,行动胜于一切。但是方才他想通了,解释这件事情,除了内容,其本身便是重要的,它代表着,想迫切地告诉那个人,她很重要,他心里有她他热切地在渴求她的原谅。
可是阿欢已经不相信了。他摩挲拇指上的青玉扳手,认真地思考,他该怎么办,才能讨好到她。
***
即使是简单的便装出门,陆砚生也安置了数十名府兵跟在身后。顾欢讶然瞧着这么大、这么招摇的阵仗,偏陆砚生不觉然,他很自在的捏她的手掌,“去哪儿啊?”
出门不是往左便是往右,顾欢下意识就挑了前往顾雁府邸的方向。
一路上,周围百姓指指点点,顾欢本人没觉得不好意思,她行的正坐得直,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被议论最多的陆砚生,也坐的直直的,不仅没有生气,还耐心地替她挑了许多东西。
“你看,杀人偿命,他们现在还坐得好好的还有心思出来逛街”
“是啊,虽说顾欢被绑架,但是她也没有受伤。倒是可怜刘知府家那位公子了,也不知是不是被人陷害”
“可不就是,要是顾欢那浪蹄子之前没那么骚,能惹得刘二公子对她下手…苍蝇不还是专挑有缝的蛋叮嘛!要我说,这刘公子死的不明不白,还真是冤枉!”
顾欢听的有些迷糊,轻轻拉扯陆砚生的袖子,低声问,“你杀人了?”
“没有。只是他看了不该看的,多少得留点东西。我从不做亏本生意,阿欢,都是些腌臜事物,你不要去想这些事情。”陆砚生拉着顾欢蹲下,替她试了一只华胜,“试试这个。”
华胜簪了一朵精致的牡丹花,层叠淡染,衬上明眸皓齿,俨然一副美人画卷。
顾欢摸摸头,“这个,好看吗?”
“哒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不急不缓,可见骑马之人纵马之术极为高超。吵闹的不是马蹄声,而是百姓们惊讶的声音,“状元郎衣锦还乡啦!让一让!让一让!”
陆砚生薄唇微动,说了些话,顾欢没有听清。
难得见到这种热闹场面,她的注意力已经尽数被吸引在马背上的人身上,隔着远远地,也瞧不清人长什么样,不过风姿甚好,一身红衣,颇有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风流少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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