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掉不争气的泪水,“陆砚生,早知如此,我方才就该同唐笑年一起离开江州”
“那你为什么没走?”
顾欢仰头,极力忍住眼泪,咬牙道,“我为什么没走,因为我脑子有病!”
“现在我后悔了,我想走了,麻烦你了陆大少主,让个路行吗,我现在启程,兴许还能追上他们!”
顾欢扭转马身,打算硬闯人墙,可马蹄才扬起,陆砚生便挡在马身前,顾欢吓得动作虚晃,将他撞在地上。
只见他捂着心口,双眉紧蹙。顾欢心有余悸,表情明明很担心,却死鸭子嘴硬,“陆砚生,你别装了行不行,我撞的明明是你的腿,你捂着心有什么用?”
陆砚生一言不发,长发自身侧泄下,遮住苍白的面容,这般模样,如见西施蹙蛾眉。顾欢想起长安的传闻:
这皇商陆家,有一子,名为陆砚生,实打实的病秧子。
三步一喘,五步一咳。
可唯独病容,可称得上惊鸿一瞥。曾记得当时国主见其病容,都叹道:砚生一病,举世相倾。
自此便有了长安第一病美人的传言。
他在她面前,除了少数时刻,待人接物一向是温文尔雅,从未露出弱状和病态。她只以为陆砚生双腿有疾,而忘了他之前疾病缠身的事情。
她翻身下马,戳了他一下,“喂,你别装行不行,你若是用这一招来留住我,我会很瞧不起你。”
“阿欢。”他皱着眉头,唇色苍白,紧紧拽住顾欢的手,“你瞧不起我就瞧不起我吧。”
顾欢甩他的手,可他实在握的紧,甩不开,于是她不耐烦道,“管家,把你家少主送回去,他要是死在我的路上,那还当真是晦气!”
这一来而去,管家算是明白了,这两人算是闹脾气了。一个努力挽留,一个死鸭子嘴硬,少主的手,明明少夫人是能够甩开的,可她顾忌着少主的身体,根本就没用力道。
少夫人根本就不想走,她只是需要一个台阶。
于是管家惊呼一声,“少主,你怎么了,你醒一醒!”
果然陆砚生也很上道地闭上眼睛,顾欢将头扭回来,半信半疑地看着倒在管家怀里的陆砚生,“他”
管家没给顾欢任何怀疑的余地,径直扶起陆砚生,道,“少夫人,到底有夫妻恩情在,您若是真想走,不妨等少主醒了再走若真的恩情两不相干,和离书,总是要签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