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进去了。”
顾欢挠挠头,不知所以然,但作为一个曾经的社畜,她很配合他的工作,进了宅子。
也巧了,这宅子题名十分简单,也叫陆宅。
站在陆宅的门口,她有一瞬间的恍惚。看着其间熟悉的景致,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乱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与江州城的那个陆宅布置一般无二。
头脑子嗡嗡的,顾欢轻车熟路地找到卧房,闷头便睡了起来。醒来时候,恰好陆砚生也回来了。她便问出了疑惑。
“成婚匆忙,来不及了解你,当时均按自己的喜好来安置江州的那处宅子。”陆砚生揉揉她的头,道,“幼时在这里住了些年,喜好难改。这里的话,你喜欢什么便添什么。”
“啊,是这样啊。”顾欢才醒,脑子也混沌,却也没忘了要紧事,“雁雁你去看了吗?”
“去看了,但是人不在。那日纸绢上言她伤重不治,说的有些过了,听闻她好的极快,才至此地便生龙活虎起来,早早便去山下凑热闹去了,她从小就如此,倒也见怪不怪了。”
顾欢托腮不语。
她也想体验那种有女主光环的生活,放荡不羁爱自由,天高海远任我走。
***
在苗地的日子十分安逸,一晃月余快要过去,顾欢没急,顾雁倒是急了。陆砚生常常会去主殿休养,是以陆宅常常只有顾欢一个人,有晁烈在,还得过且过。
尤其是教晁烈下五子棋,她教得很有成就感,那种碾压性虐杀的快感,让她乐此不疲。许多次晁烈气得不愿意跟她对弈,棋局下到一半便跳过院墙独自玩耍去了。可院墙外都是些沉闷闷的黑面具,很快他便灰溜溜地回到棋桌旁。
顾欢见惯了他的尿性,嘲笑道,“小心眼,作为一个男子汉,输也要输得漂亮一点。喏,我让你一子,重来。”
晁烈依旧抱着魁梧的身躯黑着脸,黄金瞳里满是怒火。
顾欢也不鸟他,“玩不玩,不玩我睡觉去了。”
晁烈闷着声,“玩。”
顾欢瞥他一眼,嗤笑一声,“出息吧你。”
这日晁烈赌气回来,顾欢照例抬抬眼,欲嘲讽几句。
这一眼瞧下去,就见他沾了一头的苍耳,他是外族人,头发天生卷软,也不知他钻到哪个旮旯里去了,惹了一头苍耳,苍耳的倒刺挂在他卷软的头发上,很难取。
取了十几个顾欢就有些累,劲儿收不住,晁烈龇牙咧嘴地叫疼。
“别动,诶你这里是什么?”顾欢摘下来一个不像是苍耳的东西,银亮亮的,倒像是什么机关,也不知摸到哪里,它便自己散开了,一个纸球掉出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展开纸张,赫然是顾雁的字迹:五日后酉时,云顿山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