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
真好奇这两人是怎么聚在一起,竟然能说得上话。
“欢欢,你必须走。”
唐笑年终于开口,可能长时间没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哑,“因为真正的陆砚生,早就死了,而你自以为的‘陆砚生’,图谋不轨,居心叵测。”
“所以,你必须要跟我们走。”
顾欢整个人如遭雷击,唐笑年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能听得懂,怎么连起来,就不是人话了呢,“什么叫真正的陆砚生?”
“欢欢,你记得我回长安时,襄州知府郭礼托我将给陆家家主带一封信吗?”唐笑年深吸一口气,接下来他要讲述的真相,已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跟顾欢说,她才能接受。
陆家乃是钟鸣鼎食之家,十分讲究礼仪规制。替知府送信那日,陆家家主陆苻生十分和蔼,不同其他商人般刻薄,他很热心地留他过夜,推脱再三,他只能住下。
他用惯烛火,可当小厮替他掌了夜明珠时,他便问是否能更换,小厮却道:府中无火,主子下人皆用明珠。
怨不得是富贵人家他也不为难小厮。夜间如厕时,走廊上都没盏灯,都是夜明珠,他便用自己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照明。
夜间守班的小厮跑过来,提醒他熄了火折子。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从那人的眼里,看到了恐惧。
听到这里,顾欢插嘴,“陆砚生一向爱用夜明珠,这事,雁雁应该也知道吧,有什么稀奇的?”
顾雁却摇摇头,“只有陆砚生一人惯用,以前陆伯伯家里,还是同寻常百姓家,一应用灯火。”
唐笑年知顾欢疑惑,他并未立刻解答,而是平静地继续讲下去。
当时,听了那小厮的话,他是打算收起火折子,可冬日风大,天干物燥,不知怎么起了小火,火星子飘到那小厮身上,他惨叫一声,没等唐笑年反应过来,整个人瘫倒在地。
原本鼓囊囊的一个人,瞬间瘪下去,只剩下一层皮囊,一滩浓稠发绿的汁液,从衣服下面流淌出来,蔓延开来,弥漫着花木的清香。
唐笑年瞪大眼睛,但是他并没有震惊的时间。此时不知怎的,整个宅子,大大小小几十间屋子全都开了门,唐笑年躲进了一间阴暗的房间,没有夜明珠点亮,他点着火折子,心跳得厉害,一点点往里走。
“我在那里,发现一处棺木。棺木里,装着一具尸体,保存的十分完好。”
就算那具尸骨烧成灰,他都能认得陆砚生的面容。
单不说陆砚生的尸体,足足那个小厮的形状,就让人觉得天方夜谭。
顾欢觉得头疼,道,“骗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能有什么好处?骗你当然是图个开心罢了。”唐笑年嗤笑一声,自嘲道,“你不信罢了,我从长安赶到这里,夜以继日,生怕你出意外,只是为了骗你。方才我说的话,都是假的,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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