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种错觉。
那是他在凝睇她。
没由来,心如被烙了一下,顾欢摇摇头,似乎要把这一切给抖出去,她赶紧往回走。
“罢罢罢,明日再死。”她木然地嘟囔着,“墙不动我动,路不走我走”
艹特么的怎么回事,心脏都要疼死了。
山主府门前络绎不绝,许多人抱着蔬果篮子,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似乎是在感谢什么人,顾欢眯眼一看,山主府门前有个气派的人,身着一身黑色斗篷,兜帽太大,看不清面容。只能从声音辨别,大概是个英年才俊。
“谢谢山主,多谢您保我们一方平安”
“没关系的,阿婆,这是我们该做的。”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山主啊。听闻山主是苗地的底牌,一直护着此地,旁人不敢动,怨不得这样多的人感谢他。在他府上借助有好几日了,从未见过他,这般见着面,问候一声较好。
顾欢等着他送完人时,已是傍晚,她上前问候一声。那山主愣了片刻,似是在想她是谁。片刻他笑了一声,“顾姑娘。”
“你不累啊?”顾欢朝山下点头。舒云枝立刻便知她说的是那些道谢之人,温和说道,“都是一家人,我也不是日日出来,只是赶巧会来瞧瞧他们。”
顾欢哦了一声,与他并排走着。他身材修长,又着黑色斗篷,完完全全遮住了夕阳的光。这般走着,有些尴尬,她想起关于他的传闻,装作打趣般问着,“听人说,山主喜食人心脏?我看着不像。”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知是假。我确实爱挖人心尤其貌美女子。”
这山主人很温柔,说气话来浓浓的小孩子气。顾欢笑笑不说话。
“不过这些传闻,是谁告诉你的?怎的我没听说过?”
适时,两人踱步至顾欢的庭院,顾欢不答话,礼貌地告别。临走前,舒云枝叫住了顾欢,顾欢回头,“有事?”
舒云枝没有说话,抬起指尖,作势抚上顾欢的眼睛,顾欢后退几步,疑惑地望着他。舒云枝撩开兜帽,鸦青色发丝如缎般倾泻,只是他着面具,单从那双眼睛,她也看不出来他的意图。
顾欢那一躲,他知了分寸,自怀中掏出一块素白的绢递过去,“见你眼圈通红,方才应是哭过,在我的山主府内,若是受了委屈,尽管来说,我别处不好,见不得客人受委屈。”
顾欢婉拒了他的好意,微微颔首,进了宅院。
翌日。
新的一天开始了,顾欢又开始了新的作死之路。听闻今日山主府进的有蛇,且是那种剧毒的毒蛇,顾欢死皮赖脸求了好半天,人家那大哥硬是不给,反倒用看智障的眼光关爱她。明着不行,她便偷偷抱了一桶蛇到院内莲池边。
她连根摘了朵莲花,将根放入蛇桶里,肉眼可见莲花灰败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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