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要花费大多时间在学习上以外,还有一件事我格外苦恼,那就是许嘉允的生日要来了。本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我掐指算来,许嘉允今年十七了,是成年前的最后一年啊。
十八周岁就成人了,仅剩下的未成年生日那也大事了。
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不识好歹的人,许嘉允管我学习的时候确实苛刻又讨人烦,但是他牺牲了自己的时间来拉我上岸,说到底还是为了我。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让他生日马虎过去。
于是我征求了一下我爸妈的意见。
果然,他们的建议毫无建树。
在我的不满意的评价下,老赵反杀一刀问我去年给许嘉允送了什么。
去年……我送了他一个钥匙圈。去年的情况……比较复杂。
对花季少男少女来说,十七岁生日也好十八岁生日也好,只要是生日都能找出由头编出一个浪漫的前情提要,以此突出这一岁的难能可贵的。
上半年我过生日的时候就是这么忽悠的许嘉允,让他给我买了我想要,而我爸妈不会买的诸多东西的。
去年我良心发现,是真的想好好给他选一个贵重礼物的。
为此我特地在我爸妈面前立下期末考试考进全班前五的军令状,这才拿到资助挺直腰板逛了街。
一开始我确实是有在认真挑选的,为了防止自己跑偏,我甚至拉了许嘉允一起。
惊喜什么的当然没有让人满意重要,而又有什么比把当事人带着一起,更加靠谱的决断呢?
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挑选礼物总爱看些小玩意儿,这种古早的百货又叫做精品店,里面七七八八的杂货多得要死,除了标价亲切以外还格外耐逛。
从我们路过一家外面摆满了毛绒绒玩具的精品店开始,一切就跑错了轨道。
我万万没想到比我先丧失理智的是许嘉允。
从靠枕到毛巾,终于当他把各式各样的漂亮小夹子往我头上比划的时候,我也丧失理智了。
最后的最后,他拎着给我挑选来挑选去的大小袋子出了门。
而我们兜里只剩下了四个硬币。
此时此刻,我无比庆幸,在逛街之前我们已经吃过饭了。
要问我什么感受,那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我甚至豁出去了,想要拿着发票回去退货。
许嘉允按住了我,他伸手从我兜里掏出四个硬币,数清楚以后,又丢两个回我口袋。
那些年娃娃机是十分新鲜的玩意儿,但在小镇里玩儿的人并不多,百货店外面就有一个,里面娃娃满满当当显然无人问津很久。
许嘉允胸有成竹的投币,安慰我没关系,这个娃娃如果抓上来就算他的生日礼物了。
“你行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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