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温淑芬一出去,魏希就开始拆信,先信纸一步掉落下来的是一簇不知名的野花,已经被晒干的。魏希轻嗅那簇野花,隐隐还能闻到淡淡香气,清新自然。
展开信,徐衍果不其然在信中写了野花的来历,他说,他亦不知这是什么花,只听当地的居民说这花在那一地已经生长很久了,小小的一簇,却开得漫山遍野都是 * ,没有绚丽的色彩,可极淡的花色因着绿植野草的衬托,竟也似星辰一般,点点碎碎,惹人喜爱。
在他们训练场外,这些小野花就开得茂盛,他在训练时,微风拂过,时常能闻到这野花的清香。有时候这体能训练苦到极致,他便想,若是能和魏希一道看这漫山野花就好了,只这样想着,似乎又有了动力,支撑着他辛苦训练。
所以当他再次写信的时候,便将其中一簇放了进去,因为那花期即过,只能通过晒成干花的方式保存。他想,自己不能和魏希共赏这片美景,至少,可以将它的那一抹淡淡清香寄去。
那是藏在人心里悠扬的初夏香气,也是藏在书信里的爱情。
看完信,魏希的脸上噙着淡淡笑容,她将桌上的那一簇干花捧起,认真的闻了闻,似乎真的如徐衍所说,看到了漫山遍野盛开的灿烂野花。
野花平淡而又灿烂,在无人注意的时候独自绽放,极淡的香味混杂在清风中,人在不知不觉中嗅见,未曾发现,却又会不自觉地心情舒畅。像极了爱情。
伴着这一抹淡淡香气,魏希一直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笑意,唇角微扬。连窗外的烈阳,在魏希看来,都明媚至极。
一直到魏希出门,温淑芬边收拾东西,边和丈夫笑着道:“希希昨天刚收到徐衍的信,我估摸着,她这两天的心情肯定不错。”
郑既明坐在椅子上,正看报呢,闻言,抬头看了温淑芬一眼,“小希这孩子你还不知道吗,每次一收到那徐家小子的信,都会开心两天。可也不是天天都能收到信,但凡哪周没收到,不也一整天郁郁的吗。”
面对丈夫语气里的不满,温淑芬嗔道:“你这是对人家小徐抱有成见,小徐人挺好的,关键是希希喜欢,你啊,这些话别当着希希的面说,她听了心里该难受了!”
郑既明给报纸翻了个面,皱着眉道:“你放心好了,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不过要我说,其实我并不是不喜欢小徐,我也看得出来,小徐对小希是真心的,这半年来信件和包裹就没断过,就连我们俩的生日都不忘送礼。
可是,光小徐好也没用,你不是不知道,小徐他妈妈不喜欢我们家小希,觉得小希家世不好。你我也都见过,知道像小徐妈妈那样的高知想要刁难人有多让人难堪,不需要说什么难听的话,光是把人晾着,态度淡淡的坐在那,你也说不出人家的错处,偏偏被刁难的面子里子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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