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可能,这个女孩是黑户,自然查不到。”
“那第二种可能呢?”
任南实一顿,严肃平淡的语气染了丝笑意,“你在做梦,这世上根本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
任南实有点奇怪,原本是想和弟弟开个玩笑,但是任南逸非但没笑,怎么感觉情绪还更加沉闷了?
任南实挑挑眉,也没去细想,只是收了玩笑道,“总之,你先把那个女孩送到局里来吧,她总留在你那里也不合适。”
话筒里顿了片刻,终于传来一声沉重的呼吸声。
“我没法把她送到警局了。”
“嗯?为什么?”
任南逸神色复杂地望向窗外悠远的地平线,握紧了手机。
“她大概……已经回到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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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迷雾,出现在容汐眼前的是熟悉的房间,月光透过雕木绮窗,在石板地上绘下清浅花纹,依旧夜色静谧。
容汐看了眼漏刻,果然如她之前推算,她在千年后的世界停留了七日,而这里只过了三个半时辰。
眼下是寅时正,再有半个时辰,整个皇宫就该苏醒了。
铜镜里的人还穿着连衣裙,刚才走得匆忙,也来不及换,容汐从衣柜里找出宫装换上,又将自己的头发梳回发髻。
一切收拾妥,时辰也差不多了,容汐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姑姑,该起了。”是落云照例来为她梳洗装扮。
打开门,容汐摆摆手,“我已收拾妥当,要即刻去尚服局一趟。”
落云有些惊讶,“姑姑何事如此着急?眼下这时辰,尚服局的人都还没去呢。”
容汐垂眸,千年后的戏文一遍遍在脑海中翻涌。
若其言为真,那今日便是她的死期。
容汐紧了紧手心。
“来不及细说了,落云,你现在去馨兰馆叫赵尚服立刻到尚服局见我,记住低调行事,勿要惊动他人。”
清晨的尚服局,空荡无人。
灰蓝色的天际逐渐泛上彤色,给幽冷的宫闱添了一丝暖意。借着微光,容汐远远望见赵灵蕴和落云匆匆赶来。
“姑姑,出了什么事?”赵灵蕴小跑过来,气喘吁吁。
赵灵蕴比容汐年长三岁,只是天生一副娃娃脸,爱笑又喜装扮,倒显得永远十六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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